劉嵐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隱晦地透露給了李懷德。
李懷德一聽還有這事,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是沒想到連一個小小的廚師敢挖他的牆角,膽子那是真的不小。
自己玩過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但別人也不能直接撬走!
打發走劉嵐後,立馬叫人把食堂主任喊了過來,說了幾句。
食堂主任多聰明啊,立馬明白了李懷德的意思。
作為李懷德的心腹,辦這點事還是輕輕鬆鬆的,畢竟汪師傅就是一個廚師,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廚藝好一點的炊事員,這種炊事員他手底下有一堆。
他的廚藝也就那樣,現在又不靠他做什麼小灶,只是負責大鍋菜而已,是個人就能做,他並不是像何雨柱似的,廚藝精湛,非他不可。
事情辦的很快,食堂主任在快要下班的時候,直接對第一食堂來了一次突擊檢查。
小毛病指出了一大堆,藉此把汪師傅的食堂班長給撤了,換另一位廚師上位。
汪師傅頓時慌了,立馬找食堂主任問清原因。
“老汪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老了、老了,怎麼還老糊塗了呢,居然犯這種錯誤!那人是你能動的,我都和你說過了,你還亂來,這次你是惹眾怒了,知不知道?我也幫不了你。
反正你現在歲數也大了,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在食堂裡混著吧,別想有的沒的,好自為之吧。”
食堂主任嘆氣道。
汪師傅直接愣立當場,他自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秦淮茹的緣故。
沒想到李懷德還記得秦淮茹,這下自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原本他想著李懷德很久沒找過秦淮茹了,應該沒什麼事,哪想到會這樣。
這訊息一下來,第一食堂的人一個個立馬興高采烈的,都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幾個洗菜的大媽更是冷眼嘲諷幾句。
秦淮茹剛過了幾天舒心日子,這下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
賈張氏一看,秦淮茹兩手空空地回來,頓時拉下臉來。
“飯盒呢?怎麼沒拿回來?”賈張氏問道。
棒梗三人也抬頭看著秦淮茹。
“唉,我去做飯。”秦淮茹沒有回答,徑直走向廚房。
賈張氏自然明白怎麼回事,只能暗罵一句沒用的東西。
很快一家人就開始了吃飯。
飯桌上,一盤醃蛇瓜,一盤白菜,一盤蘿蔔,還有一大盆棒子麵粥,外加五個窩窩頭。
“媽,以後又沒菜了嗎?”棒梗小聲問道。
“嗯,那個媽,以後我還是給您買菜錢,您接著去菜市場買吧。”
秦淮茹咬了一口窩窩頭,朝著賈張氏說了一句。
“唉,這過的什麼日子啊!別人家裡喝酒吃肉,我們連口湯都撈不到。”賈張氏嘆了一口氣,說道。
秦淮茹沒再吭聲,只是幫小槐花夾了一些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飯,棒梗就老老實實地寫作業去了,賈張氏又和秦淮茹嘮叨起來。
“淮茹,要不你去你堂妹那問問?這樣也不是個事啊,這小當馬上也要上學了,又是一筆開銷。”
賈張氏開口道。
本來小當是和丫丫一起上的,但賈張氏因為學費的事,拖了小當一年,今年七歲了,不上也不行。
“我早問過了,京茹現在都懷孕了,根本不願意理我,年前那一出鬧的,太難堪了。
現在院子裡人都躲著我們走,你讓我怎麼借啊!”
秦淮茹嘆氣道。
還錢那事影響太大了,原本大院的人還以為賈家的確很窮,日子有點難過。
可是還錢的時候,大家都看見秦淮茹手裡拿著一沓錢了,已經圓不回來了。
現在賈家的名聲都臭大街了,說什麼的都有。
什麼專喝老百姓的血,什麼窮人給富人捐錢,什麼沒錢了怎麼不賣縫紉機,等等等等。
“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你當初就不應該發善心,帶她進城來!”
賈張氏咬牙切齒地說道。
“算了吧,我們也不是過不下去,再過幾年就好了。”
秦淮茹說道。
“也只能這麼辦了,等棒梗長大以後,有出息了就好了。”
賈張氏看著在堂屋寫作業的棒梗,說道。
其實棒梗的成績並沒有多差,不然也不可能上的了初中,那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