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懸浮著二十七幅歷朝歷代書畫大家的珍品。撲面而來的滄桑厚重,讓徐槐生出複雜的敬畏之心。
數千年的文字,一脈相承,今人能透過文字和古人對話,何嘗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世間僅有!
這就是底蘊!
何愁中華不復興!
為我們的民族點個贊!
遺憾的是,其中《苕溪詩帖》少了三個字的碎片,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蘇軾求李公麟的那幅畫,只剩三分之一的篇幅。另外三分之二,恐怕也毀滅在歷史的滾滾車輪中。
另有十九幅字畫,都或多或少有缺失的地方,拼湊完整的只有六幅。
因為儲存不當,很多字型和書畫的顏色脫落,顯得有些模糊。
徐槐並沒有修復顏色,也沒有將碎紙恢復如初。
缺憾何嘗一種美。
這些缺憾和碎紙對接後的縫隙,證實著那段歷史,警示著我們這些後人,要有敬畏之心。
二十七幅書畫還需要重新拼湊裝裱,這個活正好交給盧象升去做。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單獨的碎片,和二十七幅字畫不沾邊。
徐槐神色凝重,仔細觀察,頻頻點頭後,確定了一件天大的事,他對書法字畫的瞭解,還停留在能賣大錢的膚淺地步。
如果不透過空間資訊,他壓根看不出那些碎片出自何處,出自何人之手。
只能認出其中幾片碎片上,有清廷的印章,默默說明著,它們曾經是宮廷收藏的珍品。
徐槐突然意識到,這些珍品國寶留在他手裡,就是暴殄天物。
一不懂欣賞!
二不懂書法!
留著吃灰髮黴?
賣?
倒是不錯的選擇,一件起碼能賣一萬塊。
可這個年代,二十多萬怎麼花?根本花不完!更何況徐槐現在也不缺錢。
捐?
紫禁城能信得過嗎?
天色將黑未黑,徐槐回到95號院,卻不見徐有根。
徐槐進了廚房,常秀英和袁桐正在給何雨柱打小手,小短腿又開始了人類幼崽的迷惑行為,用腦袋頂著徐槐的腿,哼哧哼哧地用力,奶聲奶氣地喊著嚶嚶怪過來幫忙。
“老徐呢?”徐槐扒拉開小短腿。
何雨柱笑著打了聲招呼,繼續做他的飯菜,常秀英一邊拍蒜,一邊笑道:
“出去見朋友了,一會就回來,你洗洗手準備吃飯。”
徐槐慢悠悠地給老徐穿小鞋:
“常姨,你可得好好管管老徐,剛回來就不著家,這是在外面心野了,他眼裡沒有我就算了,還有常姨你嗎?這你能忍?今晚讓他跪搓衣闆闆!”
常秀英微微錯愕,旋即哭笑不得:“你心眼全用你爸身上了,袁桐有沒有讓你跪搓板?”
“她捨不得。”徐槐嘿嘿一笑,在袁桐的臉頰上掐了一下,袁桐故作惱怒,抬手就打,徐槐腳尖一點躲開了,袁桐沒好氣道:“你等著,今晚就讓你跪。”
“那也行,我和老徐一起跪。”
噗嗤!何雨柱笑出聲來,這家庭氛圍,他滿眼都是羨慕,想找個媳婦的心思越來越重。
“大鍋大鍋,小常盈也要!搓衣板什麼味的?”小短腿順著徐槐的腿要往上爬,徐槐推著她的大腦門,胳膊伸直後,小短腿張牙舞爪地掄著胳膊,碰不到徐槐的衣角:
“什麼熱鬧你都要湊一湊是吧,去,到於麗嫂嫂家,借搓衣板去,等老徐回來給他。”
“好的,大鍋!”小短腿嘎嘎笑著,轉身撲到嚶嚶怪身上,一條狗的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看向徐槐求救。
呵!舔狗,這時候知道找我了?你不是喜歡給你家女主暖腳嗎,你找她呀!
誰理你誰是狗!徐槐扭頭用手指捻了一片紅腸扔進嘴裡,他推斷袁桐肯定要說他不洗手,又捻起一片,轉身扔進剛張開嘴的袁桐嘴裡。
袁桐笑眯眯:“真好吃。”
這時候,小院門口響起徐有根的大笑聲,眾人紛紛看向門口,什麼事這麼開心?
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就見夜幕下,徐有根和兩個中年人勾肩搭背,看樣子很是熟絡,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秀英,秀英妹子,看看誰來了。”徐有根大聲嚷嚷著,常秀英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笑盈盈走出廚房,定睛一看,其中一人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