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何雨柱站在雪地裡,任由大雪澆在身上,他手拿著一沓錢,心裡卻有些空落落的。
好訊息是,起碼證明何大清還活著。
徐槐抓著易忠海的脖頸,用力一捏,疼的易忠海呲牙咧嘴:
“易忠海,你算計別人給你養老我不管,讓我知道你再算計我家人,我親手把你送到大西北去,你就死在那裡吧!”
易忠海猛然瞳孔縮了縮。
他明白了!
怪不得徐槐今天抽了瘋似的針對他,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深深看了徐槐一眼,認慫了:“我知道了。”
“滾!”
易忠海佝僂著後背,失魂落魄地走了。
穿著秋褲披著外套的許大茂湊到徐槐身邊,縮著脖子搓著手,小鬍子飛舞:“徐槐兄弟,一大爺的位置,你有興趣沒?”
“我不跟你們爭這個。”徐槐哭笑不得。
“那就好,我可以當個三大爺,嘿嘿。”許大茂笑的更開心了,又瞥了眼何雨柱,見何雨柱萎靡不振,意外的沒有陰陽怪氣嘲笑何雨柱。
“呦,這都是好東西啊,這大香腸,從哪來的?”
一個沒注意,劉海中家的老二劉光天和劉光福,還有閆埠貴家的老二閆解放,把徐有根郵寄過來的包裹給拆開了。
劉光天提溜起一袋子爾濱紅腸,眼睛賊亮。
又大又長的紅腸看著就有食慾,院子裡不少人瞪大眼睛,寫滿羨慕的同時,吞著口水。
“這是什麼?”閆解放又從包裹裡掏出一袋子黑乎乎黃燦燦的玩意,看清之後嫌棄地扔在地上。
啪嚓一聲,徐槐聽到林蛙幹摔碎的聲音。
劉光福腦袋插進包裹袋子裡,翻騰著。
“放下!”徐槐最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你家的包裹啊,說拆就拆?沉著臉一聲厲喝,劉海中和閆埠貴先著急了。
哎呦!你們怎麼不長記性,還敢動徐槐的東西,是不是嫌你爹的棺材本太多了?
“給我滾下來!”劉海中拿著掃帚拍向兩個兒子。
“老二,回來!”閆埠貴衝上去,揪住閆解放的耳朵往回拉,還不忘偷瞥一眼包裹裡的東西,眼裡閃過驚駭之色。
哎呦喂!
全是好東西啊。
那是老虎皮?!
一根一根的是牛肉乾?!
還有幹蘑菇和他不認識的肉乾。
這一大袋子包裹,不得上百塊?!
“徐槐,我家孩子還小,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劉海中不緊不慢道。
徐槐又被整笑了,特麼跟我玩道德綁架是吧!
孩子還小?
來都來了?
大過年的?
你看我慣不慣你們這些臭毛病就完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甩在了劉光天臉上。
啪!
啪啪!
連續三聲清脆的巴掌,讓小院陷入一片沉寂中。
徐槐滿臉錯愕地看向動手的陸芍藥,這丫頭真是彪悍呀!
嘿!徐槐索性雙手插兜,靜觀其變。
就見陸芍藥小臉陰沉,梗著脖子,烏溜溜的大眼睛掃過人群,落在劉海中和閆埠貴身上,冷哼一聲。
捱了巴掌的劉光天、劉光福和閆解放三人,不可思議地瞪著陸芍藥,他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哇!
年齡最小的劉光福嚎啕大哭,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雙腿亂蹬。
“小丫頭片子,你敢打我!”劉光天快十五歲了,正是自尊心最強的年齡段,被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給打了,頓時惱羞成怒。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抬手一巴掌甩下來,陸芍藥紋絲不動,大眼睛裡還閃現出譏諷之色。
砰!
不等劉光天巴掌落下,肖建軍和江平津一左一右衝出來,用腦袋狠狠撞在劉光天的胸口上。
劉光天蹬蹬蹬後退好幾步,一屁股蹲坐在劉光福身邊,只覺得左右兩邊的肋骨疼的不行,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孫賊,你們跟我等著!”劉光天惡狠狠罵著。
“孫你麻痺,你敢動我大姐一根指頭,我弄死你。”平時害羞內向的江平津,從西廂房的窗臺上,拿起一把錘子,面無表情地指著劉光天。
劉光天囂張氣焰全無,雙手撐著雪地,屁股往後挪著,躲到了劉海中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