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槐僅憑著嗅覺,在那老三家的棗樹下面,找到千鶴屍體的事,他是有所耳聞的:
“你是說,這個首惡很可能是醫生?在醫院上班?”
石大國的反應倒是很快,立馬聯想到醫院,徐槐道:
“首惡的工作,應該是很容易接觸到醫用酒精的工作,也許是醫生,也許在廠辦醫務室上班,這附近有沒有軸承廠?”
石大國點點頭:“有,紅星軸承廠就在我們轄區……你還能聞到人是在軸承廠上班?”
“得分時候!”徐槐深沉道。
“什麼時候能聞到?”石大國像極了好奇寶寶,這個怎麼聞?除了酒精,也聞不到其他味道呀?
石大國又用力嗅了嗅。
還是沒聞出來。
徐槐攤開手心,在他手心裡有兩顆軸承的小珠子:
“有這個的時候,我就能聞出來。”
“……”石大國哭笑不得,有這個,我都不用聞!
皮一下的徐槐笑笑,接著道:“這是我在房間裡撿到的,或許就是首惡不小心踩在鞋底縫隙帶進來的。”
珠子當然不是撿的,是徐槐路過修腳踏車的攤位時,撿了兩顆腳踏車軸承上的珠子。
要不然不好圓證據鏈。
明明知道犯罪是誰……
破案,好苦好累!
破一個證據鏈完整的案子,更苦更累!
石大國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道:“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帶進來的,我去問問能夠出入這裡的,都有誰。”
“一起!”
兩人離開房間,來到前院,直接把骨幹揪起來,詢問他除了首惡,誰能進出三間房。
那骨幹剛開始還玩沉默,被石大國暴揍一頓,老老實實交代,除了首惡之外,就是他了。
但他不在軸承廠上班。
“房間裡的酒精,是誰帶來的?”徐槐問。
那傢伙如實交代,是首惡帶過來的,讓他每日負責打掃,用酒精擦拭。
“大個,你繼續審他。”石大國把人交給他手底下的人後,在徐槐耳邊低聲道:“徐老弟,你的推測很大可能是真的,咱們去軸承廠?”
“走!多帶一些人。”
紅星軸承廠。
在保衛科的帶領下,徐槐和石大國一行十幾人,來到軸承廠的醫務室。
軸承廠不算大廠,千人左右,醫務室有兩個醫生和三個護士,來到醫務室時,他們正在吃午飯。
“醫務室的工作人員,都在這裡嗎?”石大國掃過五人,目光停留在兩位男醫生身上。
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三十不到。
保衛科的人茫然點頭,他們還不知道案子。
石大國轉身看向徐槐,卻發現徐槐正在醫務室四處檢視,並不著急尋找首惡。
徐槐發現醫務室同樣乾淨整潔。
幾張病床上的白床單上,沒有一絲褶皺。
病床旁邊的輸液支架,擺放的位置都在床頭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就連掛鉤的方向,也是朝著同一個方向。
其中一張辦公桌上的用品,全都靠著桌子沿,擺成一條線,幾根鉛筆放的整整齊齊。
“這是誰的辦公桌?”
轉了一圈後,徐槐不徐不疾地看向五名工作人員。
“那是我的辦公桌,請問公安同志,你們有什麼事嗎?”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迎著徐槐的目光,淡定回道。
“你叫什麼?”徐槐拿起辦公桌上一根鉛筆,隨意把玩之後,扔在桌面上,那女子立馬跑過來,將鉛筆放回原位置,這才淡淡道:
“我叫桑辛。”
就是你了!心理素質不錯啊,這時候還能如此淡定。
還是你覺得你的偽裝很好,又小心謹慎,就抓不到你了?徐槐在桑辛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香味,和那三間房中的香味如出一轍。
徐槐看向石大國:“石大哥,她就是首惡,抓了!”
???石大國微微一愣,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兩個男醫生身上。
“是她?”
“就是她,抓!”徐槐抬手,槍口對準了她的眉心,他不會把對方當成一個女人。
她不僅是聖女首惡,更是隱藏的敵特。
徐槐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首惡兩字的時候,對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愕和不可思議。
但也僅僅是稍縱即逝,旋即換了一副假裝的慌亂:“為什麼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