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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雜役峰見聞

陸青雨忙道歉:“對不起,師兄我們領完就走。”

那胖師兄撇嘴:“哼,新人要有新人自覺,別妄想一步登天。就這破柴刀也得小心用,損壞了沒貢獻點可換新的。”言罷轉向下一個弟子,懶得再理他們。

聽得此話,薛玄一微微攥拳,卻依舊忍住不爭。“此地或許處處受人低看,但我們絕不會在這沉淪。”他在心底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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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後,一名面孔黑瘦、身材高挑的雜役老弟子主動上前打招呼:“嘿,新來的吧?你們住哪個床位?”語氣倒沒有惡意。二人報了床號,他點點頭:“算我鄰居了。對了,我叫錢濤,你們叫我老錢就行。”

薛玄一、陸青雨見對方態度和氣,也客氣介紹自己。錢濤苦笑:“這裡的活可不少:挑水、劈柴、清掃藥園、照看靈禽……宗門外事堂每月會指派固定任務量,若完不成就扣靈石與丹藥。”說著拍了拍揹簍,一臉無奈,“我今兒正要去藥田守夜班呢。”

陸青雨好奇:“那練功時間可怎麼保證?”

錢濤聳肩:“大多數人只能深夜或凌晨抽空打坐一點,否則白天累得跟狗一樣,還有哪來的精力?反正大家都混著過唄。若真想往上爬,要麼去參加外門擂臺賽奪名次,要麼辦高難任務攢貢獻……可那都非常兇險。”

聞言,二人對雜役峰生活有了更具體的認識:雜役弟子幾乎日夜勞作,只能在零碎時間修煉,要想出頭,需付出極其艱辛代價。可他們並不怯步,反而生出鬥志。

傍晚時分,薛玄一與陸青雨吃過統一發放的粗食後,走到山腰露臺觀望四周。夕陽餘暉灑在山間,大大小小的外門峰頭井然排列,有的建築華麗、靈光縈繞,宛如富貴之峰;有的則簡陋人煙稀少,如他們所在的雜役峰。

陸青雨低聲感慨:“看那幾座峰,好像環境頗佳,靈氣更濃,一看就非同尋常。”

薛玄一點頭:“或許那是精英峰或特權堂吧,只有外門佼佼者或有後臺者能住。我們只能在這邊起步。”

他眼神並無沮喪,反而有一抹堅毅:在凡塵苦難與宗門考核中成長,他深知成功需厚積薄發。陸青雨亦握拳,“對!哪怕環境艱辛,也要熬出頭。就像考核一樣,只要肯付出,終有爆發之日。”

夜色降臨,宿舍裡燈光昏暗。老弟子錢濤回來時神色萎靡,坐在床鋪上長嘆:“唉,又巡了三小時的藥田,腿快走斷。還要砍下十斤靈木換取明日的伙食……”

周圍幾名雜役弟子也相繼趕回,滿臉疲憊不堪,無力寒暄。他們大多隻想倒頭睡覺,明日再繼續苦力。其間有一名少年怨聲載道:“若這就是外門弟子,那我還不如回家…”

錢濤輕咳:“但若熬下去,也有機會升遷到‘執事堂’或參加外門擂臺晉級內門。不少人咬牙十年才熬出來…”說著卻也沒多少底氣,可見他在雜役峰久了,心態更趨消沉。

薛玄一與陸青雨聽在耳裡,面面相覷,心思卻更加堅定:他們無意在底層混吃十年。若想迅速突破,必須想辦法在“雜役峰”裡儘早脫穎而出,獲得更多靈石與修煉資源;或透過任務、擂臺等機會得到長老青睞。

當深夜安靜,宿舍裡瀰漫著潮溼的汗味和各種雜味,木床堅硬發出吱呀聲。薛玄一輕輕盤膝坐著,依稀能感覺到室友們都筋疲力盡,打著鼾聲。其中有人還在夢裡喃喃抱怨“明天又是劈柴一天”。

他卻無心抱怨,只將“風行引靈訣”運轉,默默捕捉稀薄靈氣。儘管雜役峰靈脈匱乏,這點靈氣微乎其微,但他仍努力珍惜每一絲增益,痛恨時間稍縱即逝。“唯有忍耐與堅持,才不被環境消磨。

不遠處,陸青雨也隱約打坐調息。白日裡領到的那把柴刀被他當作備用兵器插在床頭,透出一股“再苦再累也要修行”的堅毅勁。兩人默契十足,誰也沒打擾誰,依舊把微薄修煉機會當作最珍貴的事。

天剛矇矇亮,宿舍外就響起尖銳的哨聲。一名老弟子大喊:“新人都給我起床集合!雜役堂上午有柴場任務,遲到者扣靈石!”宿舍裡一陣雞飛狗跳,有人翻身抱怨,卻不得不爬起。

薛玄一和陸青雨倒起得最早,神情鎮定,簡單洗漱後便跟著人群下山,順著崎嶇小徑走向柴場。一路行進時,他們見到各色新老雜役弟子陸續分頭:有人扛鋤頭去藥田,有人抱竹簍去養禽場,也有人推車去搬運石料。每天從早忙到晚,這就是雜役峰的常態。

“這等強度,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陸青雨輕嘆,“但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被苦役徹底埋沒——得想法脫穎而出。或許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