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陸青雨帶刑堂弟子再赴北域舊營地,已過數日。期間,刀王堂頻頻接收他簡短傳訊:曾在廢墟間發現部分魔符殘留、可疑血腥跡象,但未見大規模敵蹤。
陸青雨推測:“或許對方只做短暫中轉,不敢明面盤踞;然而蛛絲馬跡表明他們在策動某種陰謀。”
刑堂隨同的修士也感到陰風陣陣,暫未得到確切結論,只覺山雨欲來。
與此同時,宗門山腰黑影再無出現,化星堂可疑動向也似陷沉寂。巡邏隊夜夜備勤,卻撲了個空。
刑堂長老暗道:“越安靜越可怕。叛徒若真藏身門內,可能在醞釀更陰毒手段。”
此刻,薛玄一於刀王堂演武場,與幾名堂內築基精英切磋,旨在檢驗“解碑術”進展。
他面對三對一圍攻,似退似守,手中短匕並不常開煞力,卻能巧妙周旋;
當其中一人猛攻時,他突然解鎖血碑力量,一記血旋迴旋爆發,霎時擊潰對手護體靈光,場中驚呼四起。
觀戰長老連連讚歎:“薛玄一對血碑邪煞的運用,已臻隨心所欲!若再配合陸青雨金丹之力,刀矛合擊恐堪比金丹後期!”
副堂主在場頷首,卻心存隱憂:“刀矛再強,也需情報配合。化星堂暗線、堂主失聯皆是隱患。”
演武過後,副堂主晚間在堂前石階召薛玄一密談:
“陸青雨北域查探未果,化星堂餘孽似欲潛入又銷聲匿跡。堂主令牌仍 sporadic 亮起……總覺危機正在逼近。”
薛玄一神情凝重:“需要我主動出擊?到北域支援陸兄,或在宗內追捕餘黨?”
副堂主搖頭:“還不到那步。先觀形勢,再做決定。”
兩人談間,一位巡邏弟子匆匆來報:“山門處又來一名神秘散修,自稱有緊要訊息要見刀王堂高層。口口聲聲提及‘蘇臨’、‘化星堂’等字。”
副堂主與薛玄一對視一眼:“莫非又是類似那黑袍老人?看來不能怠慢。”
二人隨即起身:“走,去瞧瞧。”
夜幕下,刀王堂山門火把明亮。一名黑髮中年人拄杖靜候,看衣著灰舊卻不失風度。見副堂主與薛玄一到來,施禮道:“二位好,在下無惡意,只是帶些線索與疑問。”
薛玄一神色冷警:“敢問何線索?”
黑髮人沉聲:“關於蘇臨殘黨的一處秘密據點,我無意得知,卻力有不逮,只能來請刀王堂出手。”
副堂主不動聲色:“你何身份?為何只找我堂?”
黑髮人苦笑:“我乃一介散修,偶于山野見化星堂叛徒活動,亦有魔修蹤影。知刀王堂向來主持除魔,我便冒險來報。若有虛言,刀王堂可立斬之。”
薛玄一眉頭緊鎖,隱覺對方氣息不弱,卻故意扮無害散修,言辭似真似假。
見此情形,副堂主思忖片刻,下令護衛:“帶此人入偏殿細問細辨。若真有價值,我堂自當重視。”
黑髮人頷首隨行,神態坦然。薛玄一也暗自警惕:“又一個聲稱知曉叛徒秘密者,這陣子竟來了兩人。是否同夥?”
在偏殿燈火下,黑髮人取出一張素描地圖:“我偶於天風門東嶺外某山谷,看到一處隱秘洞穴,有化星堂標記,還有血符痕跡。外有魔修暗哨守護。恐是新據點。”
副堂主翻看地圖,確含某些地形特徵。若屬實,該地離天風門不遠,確是大隱患。
薛玄一低聲:“可為何你不去刑堂報?反來我堂?”
黑髮人微嘆:“刑堂審查繁瑣,我也害怕被當作嫌犯。何況刀王堂除魔威名遠播,北域之戰更令我欽佩,故來直接報信。”
副堂主不置可否。“或你別有用心?刀矛雙雄在此,可輕易應對埋伏。”思緒暗流。
最終他讓黑髮人先在殿外等候,將地圖交內堂長老鑑定真偽。
長老們研究地圖與之前情報,對比發現:東嶺外那山谷,正與先前堂主暗號中某‘遠東之地’線索有微妙呼應;再加近來魔修隱現,似乎對上若干蛛絲馬跡。
“這很可能就是化星堂餘孽會聚的據點,甚至與堂主失聯相關。可此人來路不明,宜謹慎。”
副堂主深以為然。暗想:“倘若這是真訊息,攻其據點或能解救堂主;若是陷阱,也可讓刀矛之力反制之。”
接下來的問題:要不要派人前往東嶺谷地?
有長老主張:“刑堂先偵查,再作大舉。”
亦有人建言:“刀王堂不必大動;可派陸青雨、薛玄一率小隊潛行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