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天風門山腰的一處陡峭石壁前,一小隊刑堂弟子謹慎搜尋——那幾日前疑似化星堂黑袍出沒之處。
他們在亂石縫裡翻找,卻只見些斷裂漆黑符紙,與零星血跡;
為首的刑堂執事面露疑惑:“究竟是誰潛入此地?為啥又急速離開?線索太碎……”
搜尋小隊忙活到深夜,除一些可疑符文外,再無更多發現。執事無奈:“看來暫難破案。回稟首席長老,容後再做佈置。”
他們心中皆明白:化星堂餘孽與魔宗殘部暗中勾連之事並未停息,此刻只是不明全域性,深藏的危機若再發,或許比北域更棘手。
次日清晨,刀王堂副堂主得刑堂簡報:“山腰黑衣蹤影再次斷線”,無新證據。令他蹙眉:“若對方在暗處窺伺,定在等待一擊即中的機會。我們要先下手嗎?”
堂內長老諫言:“眼下堂主未歸,陸青雨新金丹需穩境界,薛玄一也在陣符堂修血碑。若強行大動干戈恐打草驚蛇。不若暗中布樁,誘其現形。”
副堂主點頭應允:“也只好如此。吩咐弟子加強巡邏,一旦發覺蛛絲馬跡,立刻稟報。”
副堂主與各長老分配事宜:
金丹中期長老坐鎮堂內,主持日常;
巡查隊加強夜巡;
一隊備用精英靜待命令,以防突發狀況。
正是守備與修整並行,刀王堂維持著北域凱旋後的高昂,卻不敢懈怠。
自上回出關宣告金丹後,陸青雨在堂內備受矚目,皆以“陸師兄”尊稱。一些堂中年長築基長老也對其禮遇有加。
他每日仍閉關修煉,未出遠門,藉此鞏固剛成的金丹之核;
偶爾與副堂主面談堂務,瞭解化星堂餘波。心中甚憂,卻明白自己新境界需先沉澱,才能在下一變局裡發揮更大作用。
金丹成就,讓陸青雨的“洶濤刀勢”出現新的衍化:能在極短時間內爆發數倍刀浪疊加,也能化繁為簡,以“一刀破萬法”之威迅疾斬敵。
他曾在練功場做小規模演示,一刀便將演武石樁劈成齏粉,震驚一干弟子。
大家均暗暗欽佩:“金丹陸師兄,實乃堂內新標杆!”
而在陣符堂後山“極淵陣洞”裡,薛玄一日夜參詳“逸隱老人”留下的玉簡,結合血碑運轉與幻境訓練,逐漸體悟出一條“鎖血解碑”的心法。
簡單來說,他可在平時把血煞之力鎖於石碑某刻印處,以減少體能與心性的消耗;
在臨戰或關鍵需爆發時,再解鎖煞力,引動“血旋爆襲”。
此進退自如的模式,堪比修士金丹期的法力爆發,令薛玄一戰力再上一臺階。
幾位老陣師看他演示後,紛紛驚歎:“你這解碑之術,就像把暴烈之劍放進鞘裡平時溫養,一旦出鞘便刀光沖霄。妙不可言!”
薛玄一感激:“多虧陣洞助磨,若在外,只怕血碑反噬會更難控。如今我可確保在多數情況下不受傷了。”
眾人欣慰:“若日後再遇強敵,你或能一己之力扭轉局面。”
從山腰搜尋無果後,刑堂又想深入追查幾個可疑內門弟子行蹤,卻意外發現他們已辭去內門身份、或自稱外出歷練,音訊渺茫——
若真是化星堂餘黨,可能已徹底潛逃。若他們再聯手外部魔修,後果難料;
刑堂長老欲向宗主進呈更嚴措施,加大門內清查力度,卻遭部分長老認為“太過敏感”。內部意見不一。
首席長老在一次小規模議事中表態:“既無確鑿證據,不便大面積搜身盤問,否則誤傷良善弟子。但提防之心不可無。繼續加強封山夜巡。”
刑堂雖覺掣肘,卻也只能遵令行事。暗線調查暫維持低調。
與此同時,副堂主私下翻看那枚刻有堂主暗號的舊信,卻苦於無法解析關鍵資訊。上面僅隱約提及“遠東之地”、“刀王長嘯”、“化星盟約”等碎字,更添疑雲。
他自語:“堂主何時歸?若此信與化星叛亂相關,何不早言?莫非堂主也遇到阻礙?”
不敢對外聲張,怕引起堂內驚慌。只靜待堂主的蹤跡出現。
為維持堂內穩定,副堂主暫只讓心腹長老知此事,並吩咐低調行事:“先同刑堂配合,若真有大事生變,再商量應對。陸青雨、薛玄一作為堂中雙英,待危機時必可力挽狂瀾。”
又過數日,他完成“解碑術”初步構架,對血碑之力的運用達較高水準。告別陣符堂老陣師後,薛玄一重回天瀾峰小院,準備適度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