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十餘人,皆是執刀帶劍,披風獵獵,甚是威武。
行到李臨風他們的馬前,為首一人取下頭盔高聲叫道:“出來吧,是我!”
原來是唐亦恆!
李臨風和林飛燕走出來,對著他行禮。
“恆公子,你怎麼來了?”李臨風大為驚奇。
唐亦恆跳下馬來,上下打量著他,淡淡說道:“今日無事,閒得蛋疼,帶人出來溜溜馬。既然遇到了,就快上馬,跟本公子一起回城。好久沒見你了,今晚請你喝酒,為你接風洗塵。”
“恆公子太客氣了!”李臨風道。
林飛燕暗暗驚奇,以前還以為李臨風的後臺是大公子唐亦宏,沒想到鎮邪司的直接管轄者唐亦恆竟然對他這麼好。說是出來溜馬,其實是專程過來接他無疑。
唐亦恆來到林飛燕面前,林飛燕急忙頓首肅立,十分恭敬。
“你辛苦了!”唐亦恆讚許地看著她。
林飛燕道:“屬下只是做了份內之事。”
唐亦恆道:“出生入死,巾幗不讓鬚眉。回去之後,本公子定有嘉獎。”
林飛燕喜道:“多謝公子!”
以前她最看不起攀關係,走後門的人,覺得在朝廷做事,就應該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份,為國效力,為民做主就好。可是當聽到唐亦恆如此說時,自己也會十分高興。
目光移向李臨風,心中頓時又多了些愧疚。先前真是錯怪他了,憑他的實力,有人垂青拉攏實屬正常,對於送上門來的關係,論誰也不會拒絕。
眾人翻身上馬,一同朝著凌州城方向而去。
行出不到十里,突然前方又來一隊人馬,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唐亦正。
林飛燕暗驚,我的天啦,二公子也來迎接?也就是說,頭兒跟王府三個公子的關係都非比尋常?
先前張子義說,頭兒得罪了二公子,或許只是他找的殺人藉口吧。要不然二公子為何會來?總不至於是這麼明目張膽來殺頭兒的吧?
“二哥,你這是去哪兒?”唐亦恆笑著招呼道。
唐亦正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停在李臨風身上,頗有怨恨和不甘之色。嘴裡卻道:“閒來無事,出來遛溜馬,活動活動。”
林飛燕暗笑,這不是巧了嗎?藉口都是一樣的!
唐亦正這一趟親自出馬,帶了高手為取李臨風的命而來。卻沒想到竟然讓唐亦恆搶了先。縱使再恨李臨風,也不可能當著三弟的面強行殺人吧。
罷了,只有暫且留他一命。山不轉水轉,只要李臨風還在凌州,就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三弟真是禮賢下士啊,李臨風回來,你身為王子,竟然親自來接?”唐亦正不冷不熱地說道。
唐亦恆哈哈笑道:“二弟謬讚了。我也只是出來溜馬,不曾想在這裡與李臨風巧遇而已。不過說真的,此人與我志趣相投,我還真有幾分喜歡。”
唐亦正道:“哪點志趣相投?”
唐亦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擺手說道:“不說也罷。”
唐亦正凌厲的目光,在人群中四處掃視,疑惑問道:“據我所知,這次鎮邪司派去通凌山的一共是三個人,為何只回來了兩個?”
他知道張子義已經死,就看李臨風如何解釋了。
唐亦恆看了一眼李臨風,露出自責之色:“唉,我管著鎮邪司,回來少了個人居然沒發現。倒是二哥比我看得仔細。我可真是失職啊!”
唐亦正道:“我並非有意打聽你鎮邪司的事,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如果鎮邪司有什麼秘密,不方便向我解釋,我剛才的話就當沒問。”
唐亦恆道:“這有什麼秘密?我看李臨風和林飛燕二人身上衣服皆有破損,還有血跡,想必是這趟出行頗有兇險了。張子義應該是以身殉職了,李臨風你說是不是?”
這確實是個很合理的解釋,只要李臨風承認,那這事就算過了。
卻見李臨風冷冷一笑,看向林飛燕。
林飛燕會意,如實說道:“稟告兩位公子,我們確實與犬妖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只不過張子義一開始就裝死,幾乎沒有正面殺敵。後來我們玄氣皆已耗盡,張子義卻突然醒來,竟然一劍刺進了頭兒的胸膛。他說要殺光我們所有人,奪走我們的寶物。還說……還說……”
林飛燕性格直率,不會撒謊,關於張子義說投靠二公子的事,終是不知如何說出來。
李臨風接著道:“張子義還說,有人收買他,安插在我的身邊。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