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幾盞紅燭。
床前一張獨凳上,坐著一襲紅裝的姑娘,頭上的蓋頭劇烈地顫抖著。
李臨風走上前去,一把掀開蓋頭,卻是吃了一驚。
那姑娘緊閉雙眼,一副生無可戀,聽天由命的絕望模樣,雙頰滿是淚痕。
這俊俏秀麗的長相,白皙水嫩的面板,在凌州城也難得一見啊,當真是這偏遠山村能長出來的村姑?
難怪剛才袁通天遲遲不肯答應,原來是捨不得啊。
李臨風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嘴唇顫抖了兩下,沒有回答。
李臨風戲謔地笑道:“我就是山神的兒子,也就是你待嫁的夫君,為何不睜開看我一眼?”
姑娘眼淚簌簌直流,顫抖得更厲害了。
李臨風暗想,村民皆對袁通天的說辭深信不疑,甚至因為自己的女兒沒能選上成為山神兒媳而惋惜。這姑娘如此傷心絕望,看來必是知道什麼。
走上前去,一手捏住姑娘的下巴端起來。
姑娘終於睜開那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無比怨恨地瞪著他。
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背在背後,被繩子捆綁著,雙腳也被捆在凳子的腿上。
李臨風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是來救你的,不必害怕!”
姑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用細若蚊絲的聲音問道:“真的?”
李臨風從玄空袋拿出寒月劍,割開她手腳的繩索。
姑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神中滿是乞求。
李臨風低聲道:“我跟袁通天說,我是來佔有你的。外面有人窺聽,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何騙得了人?”
姑娘無助地看著他,不知該怎麼辦。
“叫啊!”李臨風道。
“叫?”姑娘不解,“怎麼……怎麼叫?”
“笨死了!”李臨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轉身拖過去推到床上。
“啊!”姑娘一聲尖叫,驚恐地看著他。
李臨風邪惡地笑道:“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就要往床上爬。
姑娘驚恐萬分,不住往床裡縮去:“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臨風卻沒有進一步動作,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知道怎麼叫了嗎?”
姑娘這才明白,原來李臨風是在教她。
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嘴裡卻大聲叫喊起來:“不要……放開我……啊!”
先還有點笨拙,慢慢便充滿子感情,叫得那叫一個悽慘,簡直撕心裂肺。
屋外,被袁通天領院外的張子義和林飛燕,愣在那裡,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滿臉不可思議。
林飛燕更是又羞又怒,轉身跑走了。
過了一陣,姑娘羞怯地問道:“公子,可以了嗎?”
李臨風道:“不夠不夠,若是這麼一會兒就結束了,本公子豈不是被人看扁?”
姑娘眉頭一皺,無奈只有繼續叫喊起來:“求求你……饒了我吧!”
又叫了一會兒,姑娘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李臨風於心不忍,做了個停的手勢。
姑娘坐在床沿,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公子真的要救我嗎?”
李臨風坐在她身邊,湊近道:“小聲點,生怕外面聽不見嗎?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極力壓低聲音,幽怨說道:“我叫蘭依茉,家父本是嶺南郡丞。因與郡守不合,被栽贓陷害。家父發配流放,家產盡被查抄。我和哥嫂只好返回上河村祖宅暫住。”
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原來是官家之後。
“我們回來時,只知道這裡的村民皆是袁通天的信徒,卻不知道還有個什麼選美大賽和山神配婚。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被村民請了過來,才知道事情真相。
我被選成新娘,雖不願從命,可這些村民哪裡肯放我走?不但強行扣押了我,還說什麼是我的福份,是天大的機緣。如果我不從,就會得罪山神,降下災難。
甚至最後還威脅,說是如果我不願嫁,就要把我哥嫂綁來,活活燒死祭祀山神。”
說到這裡,掩面泣不成聲。
李臨風道:“蘭小姐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只是在這之前,我還想揭露袁通天的醜惡面目。”
蘭依茉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公子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李臨風笑道:“讓你脫衣服,你脫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