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聖域,玄微聖宗。
田朦正和一名妖豔女子並排站在一起,兩人相互依偎間似乎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田朦正欲開口,眉頭卻隨即一緊,而後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一處規格莊嚴的祠堂外。
祠堂前鋪就的青石地面,在雨水的映襯下閃爍著如鏡般的光澤。
“命魂祠。”
三個鎏金大字的牌匾掛在祠門上方。
只見朦袖袍一揮,祠堂大門敞開,其內不遠處可清楚的看見兩名神情慌張的弟子正目瞪口呆的跪在一處置於高位的魂牌臺前。
那高位之上,有著七張並列的魂牌,不過其中位於第四和第五的兩張魂牌卻已碎裂開來黯然無光。
“宗主!”
“秦,劉兩位長老已遇不測!”
兩名弟子背後一激靈,起身朝田朦行禮道。
“知道了,把這裡收拾一下吧。”
兩名看守弟子見兩位長老之死,而田朦臉上卻毫無情緒波動,神情動作顯得更加戰戰兢兢,顫抖的手將魂牌碎片掃去,隨後便退了下去。
田朦一揮手,祠門便重新關了起來。
“看來此番對天衍宗的行動,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順利。”
田朦身側的空間突然綻放出朵朵血紅桃花,花瓣凝聚間便有一道妖嬈身影浮現而出。
“小雪,雖說你我夫妻二人已藉助秘法步入八重境初期,但與那一批人,終究還是有著一些差距的。”
落塵雪見田朦言語中又有些動搖之意,便連忙安慰道。
“夫君又何必妄自菲薄,我夫妻二人如今陰陽灌體之法已成,即便是對上那林蕭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何況如今的雲闕界海眼需要那幾位親自鎮壓,東極聖域中的一切事情,他們根本無暇顧及。”
“只要搶回鑰匙重新開啟玄微秘境,憑藉其中那一物的神效,你我夫妻二人也未嘗不可衝破那九重境的枷鎖。”
“至於嵐家的那個小東西,更是不足為慮,唯一需要我們當心的便是滅魔谷的那幾個老傢伙。”
落塵雪話音剛落,粉雕玉琢的素手從面前一揮,一隻通體暗紅的寶匣便出現在其手中。
暗紅寶匣之上陰紋流轉,釋放出一股惡寒之意,似乎其內封印著什麼邪惡之物一般。
一見此物,田朦的眼神中頓時多出了幾分忌憚之色,不過很快便掩蓋了下去,其背於身後的左手也不經意間用力微握。
落塵雪將暗紅寶匣懸於面前,右手運轉內影力輕撫而過,其表面的陰紋一閃,只聽見咔的一聲,寶匣便緩緩開啟。
寶匣中,一枚流轉著七色氤氳玄光的長釘正悄悄躺在錦繡之中,釘頭上惟妙惟肖的六隻微雕鬼臉不斷噴吐寒氣,只是瞥見一眼便覺得膽寒。
落塵雪輕輕將其攝起,在陽光下青銅所鑄的釘身呈現出一種妖異的青色光澤,古樸蒼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此時天時地利均為我二人傾靠,有此寶相助,在這雲闕要想分一杯羹也算不得什麼妄想。”
“六慾邪鬼釘,沒想到此物居然在你手中。”
田朦打量著這枚自遠古開始便有著赫赫兇名的七品靈寶,聲音都不禁有些細微的顫抖。
“夫君莫怪,這也是妾身不久前才從暗通坊中的師尊的秘藏處取來的,如今拿出,不正好可作為底牌之一?”
田朦嘆了口氣,示意落塵雪將其收起。
“此物自從那上古年代至今,都不知吞噬了多少亡魂的欲惡,其內蘊含著的惡欲之力一但爆發,便是引發六慾吞魂,邪鬼噬魄,恐怕你我二人都難逃一劫。”
落塵雪見田朦頗有些擔憂,蓮步位移下紅唇便悄悄靠在其耳邊,在不知說了什麼後,田朦眼中僅存的一絲擔憂也漸漸消散。
“若真是如此,那我夫妻二人,便也就拼上一次。”
田朦身形一閃,便在落塵雪的注視下離開了命魂祠,朝著天衍宗議事廳處趕去。
東極聖域,五郡聯盟轄地邊緣,一道赤紅流光正快速的穿梭於天際之上,身形朝著五郡聯盟的總部北雁徒山脈射去。
數天後,直到北雁徒山頂議事大殿臨時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後,諸多聯盟成員才從某些地方打聽到原來是有一名實力極強的前輩剛從那極遠的陰陽海眼處歸來。
議事廳中,諸多聯盟高層面色凝重的對夢雁南行禮後便匆匆離開了,只獨留嵐瀚幾人於其中。
“夢伯,此番一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