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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能將你的耳墜交給我嗎?

無聊。

凌鶴洲說:“你真不進我天衍宗?有我在,我能保你十年內修煉到金丹期。”

這可不是大話,凌鶴洲是標準的仙二代,望仙洲八大仙門之一天衍宗的少宗主,他敢發這話,就能實實在在的提供池愉到金丹期的修煉資源。

法財侶地,有一個修行的宗門、和修煉資源,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機緣。凌鶴洲能開這個口,也是很有誠意了,也算償還了池愉答應將他元魄送回天衍宗的恩情。

但出乎凌鶴洲意料的是,池愉居然拒絕了!他拒絕了!

這讓凌鶴洲十分不解,但池愉也無意跟他解釋,只說舔了他的包當報酬就足夠了。

現在凌鶴洲又提起這事,池愉還是拒絕,又很熟練地轉移話題問他:“殺你們的是魔修嗎?”

他記得凌鶴洲提過他和師兄弟在追緝一個魔修。

凌鶴州聲音瞬間緊繃起來,“不是,那魔修能耐不多,很快被我師兄一劍斬首。殺我們的人是另一人,他渾身散發著一種極恐怖的威壓,但修為並不高,應當只比我高一二境,他身上無魔氣,靈氣波動也十分古怪,一照面,一息功夫,我們便全軍覆沒。”

池愉:“……也就是說你們都來不及還手,就被一招秒殺了?”

“嗯。”凌鶴洲聲音裡帶了一絲恐懼不安,“他很奇怪,光是看他一眼,就感覺神魂動盪,好似被無數根針針扎,五臟六腑彷彿在融化一般,我從沒見過這種人。”

池愉問:“長得怎麼樣?”

凌鶴洲說:“此人一身黑衣,戴著個面具,身量很高大,身上彷彿被黑霧籠罩,瞧不清更具體的。我們身上也帶了不少靈石和寶器,死後未曾見他拾取分毫,可見不是殺人越貨,如此只有一種可能。”

池愉作答:“他是反社會殺人狂魔。”

凌鶴州差不多能理解他的意思,“是的,如此即便不是魔修,也應當誅殺,更何況他殺了我師兄師弟,等我回天衍門稟告宗主,再對這人做出處置。”

又問:“你呢,既然不打算進我天衍宗,你日後有何打算?”

池愉笑了起來,語氣輕鬆地道:“我要殺一個人,殺完我就能回家了。”

凌鶴洲:“你?你殺人?你一隻野兔都捨不得殺,你還敢殺人?”

凌鶴洲看不懂池愉,他好像有著比凡人還柔弱的心腸,露宿野外,連野兔都下不了手,和小姑娘似的將野兔抓住摸了一頓餵了野草又放了生,最後去吃些野果果了腹,看到路上螞蟻搬家,竟還繞道走,這都是菩薩心腸了。

池愉說:“現在是不敢的,但殺人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凌鶴洲:“?”

還是那句話,凌鶴洲看不懂池愉。

走了沒一會兒,池愉突然停下腳步,凌鶴洲問:“怎麼停下了?”

池愉“啊”了一聲,清亮悅耳的聲音頭一次帶上了幾分沙啞,“……來人了。”

凌鶴洲:“誰?”

池愉沒回他,凌鶴洲也不用聽池愉回答,因為他在守魄珠中已經看到了來人。

那人一身黑衣,臉戴著猙獰的鬼王面具,踩著月華翩然而至。

池愉渾身緊繃,那人身量十分高大,池愉目測應該在195左右,渾身隱隱散發著黑色的霧氣,模糊了身體的線條,帶著讓人喉嚨發緊的威能和冷厲殺氣,讓池愉手腳發軟,頭暈目眩,幾乎要站不住。

男人落在離池愉五米之外,手執一柄造型古怪的劍,劍上泛著淡淡的血光,一股血腥味兒濃厚得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請問,”男人的聲音很悅耳,很有磁性,帶著無法言說、高高的愉悅,“能將你的耳墜交給我嗎?”

面具背後的臉彷彿在笑,聲音帶上了融融的笑意,春風拂面,“那是我的獵物。”

凌鶴洲懵逼,隨即不可置信,“找我的?”

池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