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截停不語。
閻峒宸道:“既然封印沒問題,那那人絕不可能出來。晉源,傳訊回去。”
“是。”
他們離開不久,一條雪白的蛇嘶嘶地從深淵邊緣爬出,在閻峒宸站立的地方盤成了一團,化為了一道黑色的詭譎咒文沉入地面。
在他們沒看見的深淵內壁,一個又一個的黑色掌印,如蛇般蜿蜒而上。
*
另一邊,池愉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謝希夷給他解咒,就那麼沉沉地看著他——那猙獰鬼面上的紅色鬼瞳了無生氣,甚至極為冰冷,但池愉彷彿能從中感覺到一絲不悅。
哈哈哈,池愉心裡想,太快找到謝希夷,他覺得沒面子了吧?
池愉有些可樂,樂完了又覺得自己作死,不應該這麼刻意打臉。
但他喜歡就做了,有時候並不想去計較什麼後果,就圖一時爽快。
不會吧不會吧,謝希夷不會這麼沒有格調吧?
就在他心裡揣測的時候,謝希夷忽然伸出手,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很蒼白,沒什麼血色,但不可否認,是一隻很漂亮的手。
在他伸出手後,地面上突然鑽出了一條雪白的小蛇,小蛇飛到了他手裡,化成了一段符文鎖鏈,在他蒼白的面板爬行,與他身上盤旋遊走的鎖鏈匯聚到了一起。
謝希夷忽然笑了起來,是有些癲狂的大笑,是興奮到極致的極端失控,笑到最後尾音都微微發顫。
池愉:???
池愉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謝希夷伸手撫摸臉上的鬼面,笑音慢慢停了,說話的聲音還殘留著愉悅的餘韻,“過來,我給你解咒。”
池愉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霧氣再次包裹了謝希夷的手,形成了黑色的手套,他手指在池愉胸口輕輕地點了一下,池愉胸口便飛出了一枚黑色的咒印,滑進了謝希夷的袖口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謝希夷笑著問。
“……”池愉覺得他真的有點神經病在身上,面上乖乖回答:“我叫池愉。”
謝希夷念道:“池愉?”
他念這個名字的時候像是用舌尖去唸,帶著一種很微妙的輕佻感。
“很不錯的名字。”謝希夷笑聲撩人,“大魚吃小魚,小魚吃米,無論是大魚還是小魚,都是被人吃的食物。”
池愉糾正:“是愉快的愉,我爺爺給我取的名字,意思是我這一生都要開開心心的,不是大魚小魚的魚,不是吃的。”
謝希夷低笑著說:“這個名字的寓意除了你沒有人在意,不過,你是我的劍奴,能吃你的人,只有我。”
池愉:“……”
誒,這個意思是……!
謝希夷喉嚨裡溢位一段調子,輕柔的、明快的,如此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池愉懷裡的幻電掙脫出,飛到了謝希夷的面前。謝希夷伸手握住了那柄劍,嗓音含笑地對池愉說:“劍奴,我需要一個見證人。高興麼?你又有活下來的價值了。”
池愉嘀咕說:“見證你發瘋是嗎?”
幻電嗡鳴應和,謝希夷:“你想死嗎?”
池愉立即擠出笑容說:“……老大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見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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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證什麼?”池愉問。
謝希夷沉吟片刻,聲音愉悅地說:“見證我發瘋。”
池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