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詫然,尤其是衛天戰。
他本想禍水東引,讓陳師權出言找出劉沉等人的破綻。
可沒想到陳師權作為陳天玄的護道者,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劉沉等人。
雖然最後一句話說他會上報陳家,但是這句話極為曖昧,並沒有代表任何意思。
好像他真的只是簡單上報此事一樣。
面對衛天戰的出招,陳師權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化解。
這時神木宗宗主李長風挺身而出,抓緊時機說道。
“陛下,劉沉眾人歷經艱辛,好不容易活著回來。既然無事,請容老朽帶他們回宗。”
其他幾宗宗主也是紛紛上前一步,將自己宗門天驕護在身後,共同請命。
此時幾宗長老帶來的壓迫感極強。
剛剛陳師權的言語讓衛天戰一下陷入被動。
他端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晴不定。
過了許久以後,才開口說道。
“恩准。”
李長風等人快速謝恩,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劉沉等人離開金鑾寶殿。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拖沓。
沒過多久,除了金玄宗之外,四宗宗主就已經帶著自家天驕來到百戰城千里之外。
李長風出言道。
“多謝各位齊心協力,進退一致。此番才能成功護住幾位弟子安危。”
幽水宗的宗主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嫗,她滿頭白髮,看向李長風,眼神中帶著一絲異樣的光彩,說道。
“風哥,此番二皇子衛無忌身亡,若不是我等一同向衛王施壓,他斷然不可能放過我們的弟子。”
聽到對方的稱呼,李長風的老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神色,目光有些閃躲。
李木遙嘴角憋著笑,看向劉沉,動了動嘴巴,吐出兩個字。
雖然他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劉沉透過唇語得知,對方說的是“風哥”兩個字。
李木遙在調侃老嫗對李長風的稱呼。
劉沉也是忍俊不禁,但這個場合,卻只能強忍笑意,不敢出聲。
幾位宗主互相說了幾句,就準備分離。
劉沉已經換了一件白色衣袍,這是白素衣親手為他做的。
他對著李長風拱手一拜,然後走向白素衣。
劉沉眼中充滿不捨,隨即在一塊玉簡中烙印下自己的神識。
他遞給白素衣,輕聲說道。
“白道友,請收下這塊玉簡。”
“若是有需要劉某的地方,只要你捏碎它,不管在下身在何處,都會前來相助。”
白素衣看著劉沉一身白衣勝雪,只感覺那件衣服有些眼熟,但完全想不起來任何事情。
她面露疑惑,不知對方為何對自己如此熱情。
沉默了許久後,她才伸出玉手,接過劉沉的玉簡,說道。
“那小女子就多謝劉道友了。”
李木遙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感到一股心酸,劉沉與她的情誼,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此刻兩人形同陌路,不由得讓李木遙等人心中唏噓,真是命運弄人啊。
那幾位宗主修道多年,豈能看不出二人之間異常的羈絆,但都沒有出聲。
白素衣收下玉簡後,轉身離去。
劉沉看著對方決絕的身影,眼睛泛紅,帶著不捨,心中默唸。
“素衣,我一定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的。”
至此,一對曾經如膠似漆的戀人,暫時分別。
李長風帶著劉沉二人,尋找最近的傳送陣,返回神木宗。
…
衛國百戰城。
金鑾寶殿中。
群臣已經退去,只剩下衛王和陳師權。
衛天戰看向對方,急迫的問道。
“陳仙師,難道你對陳天玄的身亡,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他心存幻想,渴望陳師權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對方的回答,讓他徹底失望。
陳師權面色平靜,回答道。
“沒有。”
興許是看出衛天戰的不甘心,他接著說道。
“衛王,劍王古墓我陳家也是有所耳聞。”
“裡面不可能會有超過聚靈的修為出現。”
衛天戰很疑惑的問道。
“這個朕知道,可是這和陳天玄的身亡有什麼關係?”
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