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戲臺上的燈光黯淡下來,微風似乎帶著寒意,在厲無殤身邊輕輕拂過。周圍的一切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幾聲蟲鳴不時傳來。厲無殤與黎顏良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這個寂靜的戲臺。崔青梧則站在另一邊,眉頭微皺,目光四處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槐木屬陰,最容易招鬼,再說了,這種樹都種在鬼門關門口。'厲無殤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清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崔青梧抬頭看了一眼戲臺上的柱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異常的表情。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真有些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他心裡不禁有些動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
此時的厲無殤和黎顏良依然在仔細觀察戲臺,不時低聲討論著什麼。而崔青梧則更加仔細地檢視了戲臺,依然什麼都沒發現。他心中的疑慮更深了,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就在這時,毫無徵兆地,一個男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闖入了他們的視野之中。只見他緩緩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笑容,那笑容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陰謀。
“三位看來是懂戲之人啊。”他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迴響。他的目光猶如毒蛇般緊緊盯著他們,讓人感覺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不知為何,當看到他那詭異的笑容時,崔青梧的心猛地一緊,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樑骨上升起,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起來。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心跳愈發急促,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男人邀請他們上臺,崔青梧顯得有些猶豫。厲無殤的眼神在戲臺的縫隙中發現了一些刀片,崔青梧也看到了。黎顏良注意到了地板上的異樣,地板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灰塵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崔青梧想上前檢視,卻被厲無殤攔住了,'別動。'
厲無殤用扇子挑起地板上的灰塵,露出一些奇怪的符號。厲無殤和黎顏良似乎懂得這些符號的含義,雙雙面色凝重。崔青梧只覺得一頭霧水,他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些符號,厲無殤解釋道:'這些符號是古代的一種祭祀儀式,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使用。'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刺耳。'既然三位是懂戲之人,不如上臺唱一齣戲如何?'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崔青梧心裡發毛,忙道:'我不會唱戲。'
“無妨,唱些應景的即可。”男人的面龐仿若雕塑般毫無表情,眼神中則透著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
厲無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輕聲提議道:“要不,由我來一展歌喉如何?”站在一旁的崔青梧聽到這話後,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他不經意間瞥見了厲無殤眼中一閃而過的詭異光芒,那絲光芒猶如黑夜中的閃電,瞬間劃破了平靜,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此刻,厲無殤的眼眸深處彷彿隱藏著無盡的陰謀和算計,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意圖。只見他緩緩地轉過身去,面向眾人,對著那個男人拱手作揖,彬彬有禮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斗膽獻醜了,請諸位多多包涵!”
戲臺上的氣氛愈發詭異,黎顏良小聲說:'這傢伙打算請把東嶽大帝請過來。'崔青梧的瞳孔驟縮,他第一次慌了,忍不住想逃跑。可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拉了回來,他心裡罵了厲無殤一百遍,只見厲無殤已經上了戲臺。
他開始唱戲,聲音越來越詭異,崔青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裡發毛。突然,戲臺上出現了一個身影,男人猛地跪下:'東嶽大帝!'
崔青梧整個人都僵住了,黎顏良也跪了,崔青梧心裡罵罵咧咧。厲無殤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笑,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無奈,崔青梧只好硬著頭皮跪下,心裡把厲無殤罵了個狗血淋頭。
'本尊今日來此,是有一事相詢。'東嶽大帝的聲音威嚴而冷冽。
厲無殤聽聞此言後,只見他身形微微一轉,如同翩翩起舞般輕盈而流暢地完成了轉身這個動作。緊接著,他膝蓋微屈,以一種絲滑且優雅無比的姿態緩緩下跪。那動作行雲流水,彷彿經過千錘百煉一般,沒有絲毫的拖沓和生硬之處。
在場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厲無殤。尤其是黎顏良,他完全沒有料到厲無殤會做出如此舉動,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崔青梧也是生平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將下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