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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君待使歸心焦切,朝堂諸臣意難測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沉甸甸的鉛板,重重地壓在巍峨的玄德宮之上,彷彿要將這座宮殿碾碎在黑暗的懷抱裡。

御書房內,燭火在幽暗中閃爍搖曳,恰似瀕死之人最後的喘息,那微弱的火光映照下的李啟,龍袍像是由無數璀璨的金鱗織就而成,每一片都閃爍著華貴的光芒,繡紋如同靈動的金焰在袍上跳躍。

他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兩座即將崩塌的小山丘,試圖擋住那不斷湧起的焦慮潮水,深邃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其中憂慮如同星雲般盤旋。

他來回踱步,腳步雜亂而急促,好似一隻困在籠中的猛獸,龍袍摩挲發出的聲音彷彿是壓抑的怒吼,在寂靜的夜裡沉悶地迴盪。

他不時停步望向窗外,那宮牆於黑暗裡就像一座古老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堡壘,黑暗如同黑色的蟒蛇,蜿蜒著將他眼中那僅存的希望之光緊緊纏住,無情地攪動他內心的平靜,彷彿是一雙邪惡的手在他的心湖攪起驚濤駭浪。

空氣中那淡淡的檀香味,此刻像是濃厚的、化不開的憂愁,沉甸甸地堆積在人的心頭,令人幾近窒息,彷彿置身於絕望的深淵。

李啟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咚咚”的聲響猶如來自地獄的催命鼓點,又似他那顆狂亂跳動、被囚於胸腔的心臟發出的絕望吶喊。

他感覺胸腔裡像有一場猛烈的地震,熾熱的岩漿在狹小空間內洶湧奔騰,卻找不到一個噴發的出口來釋放那無盡的能量。

他急切地想知道使者何時歸來,義士軍是否能如他所願般強大,這些念頭如同無數把銳利的鋼刀,將他的心割得千瘡百孔。

突然,他像被一道來自九天的神罰擊中,猛地停住腳步,目光猶如兩把能夠撕裂虛空的神劍,瞬間洞穿殿門,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門後的重重迷霧,看清所有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內心的焦躁如同藏匿絕世珍寶般深深掩埋,然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和緊緊攥住的拳頭卻像兩個忠誠的告密者,毫不掩飾地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他深知自己作為一國之君,就像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孤舟上的舵手,必須保持冷靜,耐心等待命運的風向轉變。

與此同時,宰相府內燈火輝煌,亮得有些刺眼,仿若要與白晝爭輝。

張肅端坐在書房中央那把古舊的太師椅上,他身著的深色官服質地精良,那黑色的布料猶如最深沉的夜幕,繡於其上的圖案像是古老星圖中的神秘符號,蘊含著無盡的權謀奧秘。

他手中捻著的佛珠圓潤飽滿,每一顆都像是經過歲月洗禮的智慧結晶,在他手指間緩緩轉動,如同時間的車輪在悄無聲息地滾動,每轉動一顆,都像是在權衡著朝堂上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

他目光深邃銳利,恰似能看穿人心的x光射線,親信們垂首立於兩旁,宛如被抽去靈魂的木偶,不敢直視他那如炬的目光,整個氣氛凝重壓抑得如同被封印的魔盒。

一位幕僚低聲進言:“陛下今日朝堂之上,對使者之事似頗為看重,頗顯反常。”他說話時,聲音微弱得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眼睛偷偷地瞥向張肅,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恰似一個在迷宮中迷失方向的孩子,對周圍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張肅眼皮輕抬,宛如一隻慵懶卻又充滿危險的黑豹抬起眼簾,悠悠然道:“陛下此舉必有深意,莫被表象所惑。”捻佛珠的手指稍作停滯,彷彿時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卡住,繼而又道:“他如此急於求成,莫不是欲藉機剷除朝堂異己?”另一親信趕忙躬身附和:“大人英明,陛下向來自是行事果決,必不會空穴來風。”這個親信說話時,身體前傾得像一隻諂媚的哈巴狗,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意,那笑容如同貼在臉上的塑膠面具,虛假而又滑稽,可眼中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猶疑,像隱藏在面具下的一道細微裂縫。

張肅聞此附和,心中暗忖:“此等之人只會附和,焉能懂我真心思,這朝堂之上,唯李啟可與我衡,他這般心急,定有大動作,我不可坐以待斃。”一邊思忖,一邊眼睛像敏銳的蒼鷹般緊盯著宮中動靜,繼而叮囑:“陛下近期接觸之人,務必查清底細。”眾人齊聲應和,那聲音如同從空谷傳來的毫無生氣的回聲,室內復歸寂靜,唯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像黑暗中孤獨無助的流浪者發出的微弱嘆息,訴說著這令人窒息的靜謐。

恰在此時,書房門被輕輕叩響,那聲音如同一片羽毛輕輕觸碰著人的神經末梢,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大人,有訊息了。”張肅的眼神瞬間像被點燃的絢爛煙火,犀利得如同能粉碎一切的鐳射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