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光明磊落,甚至心狠且卑劣。
急什麼呢?
江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一遍又一遍問自己,急什麼呢?
他這樣做了,除了那點能讓自己稍微心安的答案外,還能得到什麼呢?
既得不到她的擁抱,也得不到她的施捨,還把本就晦澀難明的關係撕拉摔扯,變得更難言。
江引,不要一錯再錯。
他警告自己。
冷空氣捲入肺裡,他變得格外清醒。
剛才的荒唐行為是私慾與理智之間的拉扯戰,但很明顯理智敗於下風。
現在,一切歸於沉寂,理智回線,把私慾狠狠錘在下面暴打。
眼前的房門緊閉,江引平息片刻,大步向裡面走去。
鑰匙插進孔中,房門被開啟,江引進門前又瞥了一眼這裡,隨即轉身進去。
他脫了外套,坐在單人沙發上給張淼傑重新打回去。
張淼傑接得很快,開口就能把人毒死:“呦——這不是我們瘋言瘋語半天聽不進去人話且能通靈和動物通話的江大博士嘛,怎麼著,精神病治好了安康出院了?這用時有點短吧,十分鐘還沒過去呢?要不你再拐回去多治兩天唄,我怕你舊疾復發一病不起。”
江引就知道,毫不客氣:“張博有這張嘴當年學醫屈才了,學個律師,法院才能讓你一展拳腳。”
張淼傑陰陽怪氣,“哪比得上您吶,在您面前我算個什麼。”
江引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行了,不陪你胡言亂語了,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張淼傑心裡那口氣可還沒出去呢,“也是,我們江博事務繁忙,一分鐘八百萬,貴得要死。”
江引主動休戰,“我認錯,我江引鄭重向張博道歉。”
張淼傑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你們家公主是不是腸胃不大好啊,最近的貓糧能剩下一大半,這正常嗎?”
江引眉頭皺起,“公主年紀大了,是得精心注意著點,你最近要是有時間幫我帶去醫院看看。”
“得嘞,真嬌弱啊。”張淼傑看著三花貓,“這下真成公主了。”
張淼傑抹了把臉,“一說起這個我就牙酸,你說你起什麼名兒不好,給一隻貓取名叫公主,我在外邊都不敢大聲叫,忒酸了也。”
“不然叫什麼?”江引笑著反問,“公主多好,有人寵。”
張淼傑嘖一聲,“那你的貓叫公主。你呢?是不是得叫一聲皇上啊?你未來的媳婦是不是得叫皇后啊?怎麼滴,要去漫展上cos皇室一家啊?”
江引見身上的溫度與屋中適應了些,才把空調開啟。
“你要是願意,我不介意。”他想到於凡,“不過,我未來老婆介不介意,這你就要問她了,我做不了主。”
張淼傑不想跟他說話了,越說越覺得牙酸。
“江引,真沒看出來,你還是這麼酸的一個人呢。”他受不了了,“掛了,我就多餘給你打電話。”
電話又被利落結束通話,不過這次是張淼傑掛的。
江引琢磨了下張淼傑的話,驀然笑了。
酸嘛?
還真挺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