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聯絡方式,現在是朋友。”
張淼傑對於於凡和江引之間的事知之甚少,雖心有好奇,但比不上竇驍那樣激動。
竇驍喝了口酒,神色複雜:“好一個朋友。”
“挺好的,舊友變新友,有緣分,太有緣分了。”竇驍雖然心裡迫切想知道,但江引向來是個鋸嘴葫蘆,他不想讓人知道的,怎麼都問不出來。
又喝了一口酒,腦瓜靈光一現:“那微博熱搜怎麼回事?”
江引反問:“我們是鄰居,住在同一個小區,在樓底下撞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正常正常,這確實正常,我和我隔壁鄰居……”說到一半,他想起來他沒有隔壁鄰居,於是生硬轉了個音,“我和我樓下住戶也經常見面,不過他討人厭,我不待見他。”
“行了,不說了,八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轉頭和張淼傑碰杯,“還是你好,你什麼都不瞞著我,就連江引捱罵都告訴我。”
張淼傑皮笑肉不笑將酒杯往他唇邊懟:“既然是好酒你就多喝點。”
江引沒管他們兩個,恰逢《一線天》的編劇馮嘉月發來了一些問題,他順手回答了一下,還從檔案裡找出了幾個相關文獻發給了她。
馮嘉月弱弱地回了個“?”,江引看了一下,耐心解釋了一下。
【江引: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借鑑一下里面的專業術語。】
【馮嘉月:江博,我的意思是我看不懂。】
緊跟著發來的是一個瘋狂抹汗的表情包。
江引頓了下,他發過去的都是很淺顯的資料,沒有什麼深奧的東西。但已經把這個活攬到手裡,江引便認真負責地給她用通俗易懂或者比喻等方式進行名詞解釋。
等解決完這些問題,旁邊兩個已經抱在一塊訴苦半天了。
茶几上兩瓶酒也快見底了,江引抽出紙巾擦了下桌面的酒漬,把那兩個空酒瓶扶好。
“走吧,我送你們回家。”他站起身想要把他們兩個扶起來,竇驍卻一把推開他,晃晃悠悠站起來:“等會兒,我先上個廁所,喝太多了。”
他跌跌撞撞走出一條非常波折的曲線,江引站在門口,看著他進了廁所。
他們現在在‘灰白地’的東區,這裡相對吵鬧,炸耳的搖滾樂滾滾而來,竇驍高價請來的樂隊特別能熱場子,歡呼雀躍的搖擺吶喊一直沒斷過。
竇驍喜歡這種氛圍,相對東區,江引更喜歡待在西區,那裡安靜的很,中央大屏放的都是各種經典老歌或是電影,很多搞藝術的都在那邊交流。
正百無聊賴等著,中央的樂隊暫停休整,然後能使腎上腺素飆升的前奏再一次響起。
低頻貝斯和吉他重重律動,架子鼓與之共振,主唱壓抑著嘶吼,在這飄雪的夜裡燃燒著。
江引正打算將音訊錄下來,就聽見廁所裡傳來竇驍的痛罵聲,像是一把尖銳的鐵斧,刺啦一下將整個律動的世界劈成兩半。
他眸色一變,怕竇驍出意外,快步往廁所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