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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啟程前夕

>容回定定地看著她,沒說話扭頭走了。

方才是故意讓她聽到和楊周的對話,好讓她能放下心老實去興州。

許青怡心懷驚喜,小跑著追上去,“表……表哥,殿下。”

她從身後扯住他的袖子,拉扯感從手處傳來,容回頓下步子。

“法,講究有證據,前提是這些事情當真和程家有關。”

“程家已經害過你兩次,顧家也有一次。就算他們與那些事情無關,謀害王侯就已能判不輕,所以你之前一直隱忍不發,是等著有朝一日一同清算。”

容回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胸中怒火,“是。所以你不必以身試險,蚍蜉撼大樹不是明智之舉。你懷疑你家的冤情同程顧有關,那就等著他們伏法,沒必要用命去搏。”

許青怡嘴角微張。

原來他尚且記得。

捏著衣袖的力道重了幾分,那一角布料徹底被她攥在手裡,容回低頭看了眼,遲疑一瞬,還是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大可放心去興州。”

……

最後,許青怡想起楊周的囑託來,“楊周他……”

容回打斷她,“已經給他委派要事了。”

——

春末,宴州下了最後一場雨。

容回告假的第二日進了宮看望太皇太后娘娘老人家。

西霞苑內,眾人圍著太皇太后說話,直到太皇太后瞧見暗處的人影將人打發開,“慧安,那小子是不是好久沒來看我了?”慧安,是太后身邊的嬤嬤。

慧嬤嬤遠遠望見了那抹身影,笑著安慰道:“殿下忙,這些日子又病了,聽前朝說時不時就告假。這不,一有空就來看您了。”

容回來時,就見兩個老人家聊得正開心,他主動攙扶太皇太后在林院中閒逛。

太皇太后瞧著容回眼下的烏青,指責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口,“你啊,又忙了通宵罷?政務再重要,也不及身子重要。”

聞言,容回摸了摸鼻尖。

倒也不是在處理政務。

“是,孫兒明白。所以這回,主動請辭半載,養病。”

“也好。”容回是太皇太后長子的遺腹子,心疼還來不及,“這些年你就沒這麼休息過,養養也好。”

春日雨後,苑中草嫩樹茂,一派綠意盎然,隨微風吹來的清新氣息裡夾雜著女子的歡笑聲。

太皇太后老了便常常喜歡叫些宮外女兒家進宮來陪她,也是常事,只是今日不曾聽說有宴會。容回蹙著眉正要回頭望去,太皇太后中氣十足地扯回他,拉著繼續他繼續走。

“陪祖母多走走……祖母同你說,這半年莫要再管政務,你身子不好就要多修養。而且閒下來,也好將你那婚事安置下來了。”太皇太后可謂苦口婆心。

“不急。”容回面對這樣的場面已然得心應手。

“說你也不聽。”

……

容回走後,太皇太后緩步行至望秋閣。

顧錦月紅著眼的一幕全然被太皇太后望見,她忙抹了淚,恭敬地起身,“太皇太后……”

唉,這姑娘傾慕自己那個不成氣候的孫兒,也是苦了。

聽說,那日顧家春花宴後,就沒了容回和顧家姑娘的進展,太皇太后也憂心。

太皇太后上前安慰道:“對仁清就是得慢慢來,急不得。”

顧錦月怎會不知,容回這樣的人就是得一步步來。

照理說春花宴後應該有進展才是的,可那日後他們再沒有往來。父兄勸她接受那個計謀,她本不應,思慮再三還是應了。但事情沒和預想般發展,她又不禁難過起來。

兄長說椒院中有個女人,也不知那日容回是不是……

這般想著,又落下淚來。

她雖不想做父兄的工具,卻是真心愛慕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