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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初次(二)

,勞累地趴在榻上,一陣腰痠背痛。

橫豎這夜也睡不好,她想著休憩片刻再去備水。

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睡慣了軟榻,這隻墊了薄薄一層棉被的床榻,叫她渾身不適,骨頭貼著硬床板,她幾次翻身也不爽。

平躺著望著床帳頂,許青怡連著嘆了幾聲氣。

“扣扣——”

敲門聲響起,桑榆推開門進來,手裡端了盆冒著熱氣的水。

許青怡感激涕淋,就差給桑榆行一個大禮,“你何時燒的熱水?”

眼下距離她從容回屋中出來也不過才大半炷香的時間。

桑榆狡黠嘻笑,“你不要怪我心思不純,從我聽到聲響開始就備水了。”

腦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許青怡低下頭,又聽桑榆說:“這盆水費了好些柴,不停地熱著。”

方才眼見許姑娘進了屋,她就跑過去水房端水了,只是端著熱水需得仔細走著,這才過來。

“多謝你,改日有機會,我帶你到城外玩。”許青怡念著不知還能在京中待多久,她一隻小螻蟻,除了同歸於盡外,總是還要為自己做另外的打算的。

“對了。”她拉過桑榆的手,咧開嘴討好的笑了,“再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用得上“求”字,桑榆不由斟酌兩分,又聽許青怡繼續道:“我這有個方子,明日你可否替我抓些藥回來,煎一煎?”

有些事情不必說,事情過後,一定防範還是得有的。

他不喜她,她也還有家仇要報。

第一個意外已經發生了,不能再有第二個意外。

另一邊,桑榆無言,她當多大的事呢。

許姑娘出不了院子,這事理應是她去辦,不然她算白拿著殿下給的薪水了。

“姑娘儘管放心,保證明兒一早就帶回來。”桑榆一邊答應著,一邊坐到桌前用手撐著下巴,一臉八卦的模樣,“不過,這殿下還真是不幹人事。”

說著,目光在許青怡的脖頸上停留一瞬又慢慢移開。

這話她在別人那不敢說,不然就是一個議論主子的罪名,但許姑娘這兒,好說。

順著桑榆的視線望過來,許青怡視線下移,緩緩落在自己脖子上,礙於看不清,扭頭拿過面銅鏡,她震驚地張嘴,一時間硬是說不話來。

迎著鏡子,她這才發覺自己胸口上方到脖子處有一道牙印。

在粉白的肌膚上,透著血氣,這混蛋……平日裡端方克己,這春山濃是徹底將他的另一面釋放出來了!

瞧著許姑娘咬牙切齒的模樣,桑榆揹著手合上門出去了,將屋子留著許青怡一人慢慢回想。

再者,她再不走,水就要涼了。

氣惱過後,許青怡拾了塊帨巾先是小心翼翼地擦過肩上的傷疤,雖說已經結痂,但兩日前尚且出過血,方才又是碰水又是猛烈運動,定得小心再小心。

瞧著問題不算大,她將帨巾浸得半溼將身上的殘局收拾乾淨,終於清爽不少。

終於忙活完,她隨意披著身中衣,繫帶隨意繫著,扭頭上了榻,扯過被子蓋住頭。

如若註定要迎接風暴,那在風暴前不如享受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