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雖然兒子搭了兩疊衣服,不過他還是靠著媽媽我這邊睡的。”
爸爸那時候也不甘示弱:“研磨背對著我的衣服睡,你知道著意味著什麼嗎?”
她不屑:“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爸爸我是他堅強的後盾。”
“切,過度解讀。”
*
和過去一樣跟千流相處......
他撥弄著手裡的遊戲機,不遠處躺著千流的那款遊戲機,自己的這個還是原來的塗裝,千流的那份早被她用各式各樣的貼紙貼了起來,千流大概是個“極繁主義者”,各種顏色碰撞的遊戲機讓自己有種頭暈目眩之感。
他們最常玩的遊戲是格鬥pk遊戲,偏偏兩個人又都是這類遊戲的高手,打起來自然酣暢淋漓,又沒人願意服輸。
於是一把遊戲總能打到兩個人都眼冒金星,咬著牙接著打下去。
贏的那一方就拿著手柄耀武揚威,輸的那一方也不服氣,總是喊著再來一把,所以一把接著下一把。
最特別的就是雖然兩個人玩起遊戲來都不願服輸,但放下游戲機便都能同時從頭頂冒煙的狀態抽離,進入一種賢者模式,這時候的自己和千流就會顯得對彼此格外客氣。
“千流,曲奇要嗎?”
“研磨,我幫你倒水怎麼樣。”
不過這種客氣模式也只會維持十分鐘。
他開啟最經常玩的那款pk遊戲的最近勝負紀錄,發現自己操縱的角色的那一欄戰績一片飄紅。
——難怪千流覺得自己在“打遊戲”也讓著她。
他抽出被自己夾在作業書本里的信紙,躺在靠枕上,舉起那張薄薄的紙。
這樣的文字看一遍就不會忘記。
雖然平時看起來非常“節能”,但研磨自認自己不算一個悲觀的人,如果不是很累的話,他樂意促成事情向著正面的方向發展,也不會排斥接觸正向的情感,他把這部分的性格部分歸結於樂天派老媽的引導。
那千流呢?
他想知道她口中的另一個世界,想知道她是怎樣在那個世界裡搭建起這樣的自己。
理智叫囂著他不要過度投入時間到這件事上。
他們隔著千流嘴裡“鬼與人”的距離,即使再怎麼了解對方也不過是無用功,系統過於強大和神秘,就算是“記憶清除”這類道具,也超越了他所認知的人類當前科研成果的極限。
況且他能夠了解她的途徑也很少,僅僅憑藉有所保留的隻字片語,能瞭解一個人的多少呢?
但好奇心和興趣是最不講道理的事情。
因為一本書和共同喜歡的遊戲就能覺得他人是“知己”,由於這份歸屬感萌生了解對方的興趣;因為單薄的幾行文字就想要探索文字背後作者的深意,好奇他靈魂的出口。
他這樣告訴自己:
覺得他人筆下的世界閃閃發亮沒什麼稀奇的,就算是生根在陰影處的藤蔓也無時無刻嚮往攀爬上更高的天空。
就算未來的事情超出預期,
理智總會幫他摁下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