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免不了的。
梳洗妥帖之後,向晝雪和燕靖昭一同坐在了餐桌前。
沒有想象中的琳琅滿目,相反吃的東西都相對簡單,清粥小菜,再加些精緻的麵食點心。
見她沒有動,燕靖昭親自給她盛了一碗清粥:“不習慣?”
向晝雪偏頭看向他,實話說燕靖昭生得很好看,君子如玉,氣度不凡,光是坐在那裡,就令人心生歡喜,可真的靠近他的時候,不免會被他周身散發的寒氣逼退。
並非天潢貴胄的高不可攀,而是從內裡逸散出的冷,像是行走在荒蕪的冰天雪地,入目是極致的白,不僅無法靠近,還毫無生機。
“只是沒想到王爺如此節儉。”向晝雪接過了那碗粥,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這下輪到燕靖昭愣了,這算是這麼多年唯一保持下來的習慣了,行軍的時候,能吃上口熱飯就很不錯了,多少士兵連飯都吃不飽,他省下的口糧,能分給下面計程車兵,起碼能讓士兵多吃一些。
他剛想吩咐廚房再做些符合她口味的菜上來,就見她吃的津津有味,桌上的東西也打掃的差不多,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改了口。
“這些夠嗎?”
向晝雪優雅地將最後一勺粥送進了嘴裡,掐了帕子拭了唇角:“夠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燕靖昭頭一次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蘭溪去準備了,即刻就可出發。”
向晝雪點了點頭,繞到了燕靖昭的身後。
感受到了輪椅在移動,燕靖昭當即扶住了輪子,停在了原地:“此事無需你做。凌鶴。”
聽到呼喚,凌鶴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對著兩人行完禮,就要來搶向晝雪手裡的活。
向晝雪沒有鬆開,而是將把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她微微傾身,對燕靖昭道:“王爺總要讓我適應適應,總不至於日後連同//房,都要蘭溪或是凌鶴推進來吧?”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威脅與試探,燕靖昭心情頗好地應了下來:“聽你的就是。”
向晝雪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她梳妝的時候問過春蘭和款冬,奈何昨夜寢殿附近的人都被趕走了,最後叫水的時候雖是丫鬟們送進來的,可清洗的時候有誰在還真不好說。
她明白燕靖昭不會做把她交給外男的混蛋事,但不搞清楚到底如何,她實在寢食難安。
被晾在一旁的凌鶴沒想到會被直接秀了一臉,直接紅透了,恨不得在原地打個地洞鑽進去。
好在專心過招的兩個人並沒有搭理他,直接從他身前路過。
屋裡的丫鬟小廝也跟了上去,門外傳來的是向晝雪時不時的詢問:“王爺,這個速度可以嗎?”
“王爺,坐穩了,小心顛出去,我可抱不動你。”
外人看來兩人親密無間,相處的十分融洽,身後丫鬟婆子相互對視,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兩個人演技好的幾乎要將外人都騙過去了,直到上了馬車,車簾落下的那一刻,向晝雪冷下了臉。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