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我了!”
官員一臉得意之色的看著眾人:“看看,還得我寬慰聖人的心。”
李敬雲笑容慢慢消散,再也不想見到這張臉了,揮了揮手:“拖下去,斬了,腰斬!”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本來還在沾沾自喜的官員頓時懵了:“什麼,腰斬?”
待兩名侍衛過來拖他時,他才回過神,這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啊?身體頓時軟了下去:“聖人,臣下冤枉……”
“聖人……”
章丘眉間肌肉狂跳,不知道這個活寶是哪來的,趕緊開口:“聒噪,捂住他嘴!快拖出去!”
在那官員被“噎嗚”的拖下去後,這場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
章丘知道此時再不站出來不行了,叉手說了句沒用的話:“聖人,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隴右頑疾,吾看,不如抽調兵馬,馳援隴右!”
“不可!”
章丘話音剛落,戶部尚書當即站了出來:“聖人,右相,前番太子親征,人吃馬嚼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錢糧,眼下國庫雖有些許富餘,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章丘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聞言叉了叉手,再次回到原位站定,不再說話。
可他這番行為卻把戶部尚書架了上去,鬍子易臉色一白,心裡問候起章丘的家人,硬著頭皮開口道:“太子殿下尚在隴右,相信他能處理好隴右軍務。”
李敬雲煩悶的揮了揮手,皆是些無用之輩:“傳旨李雍澤,節制三軍,隴右軍士他可隨意調遣,此戰,務必要打出我大唐的威風。”
“喏!”
……
河西節度使衙門,李雍澤臉色陰沉:“邊鎮的軍士一點沒得到訊息麼,五萬人的大軍,是怎麼出來的!”
樂業易主,讓所有人心底蒙上了一層陰霾。
王懷嘆了口氣,眼下真是多事之秋,這一樁接著一樁的事讓他身心俱疲,有時候他真想辭官歸鄉,可現在,他還走不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奏報聲:“長安八百里加急。”
李雍澤嘆了口氣:“呈上來吧!”
看著聖人下的旨意,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苦笑的看著底下的眾人:“越不想節外生枝,事越會找上你,聖人來詔過問了,叫我節制三軍。”
廖文遠也嘆了口氣,現在,誰也不想看到意外。蠻族加入進來,讓局勢更加複雜了。
可現在除了派兵還能怎麼辦,不能看著他們胡來啊。
李雍澤看向王懷:“老師,現下能調動的軍隊還有哪支。”
王懷想了想:“第六軍已啟程懷安,第七軍奔赴石城堡,現在能作戰的軍隊,只剩下了隴右第八軍,可一旦第八軍啟動,隴右在無兵士可用。”
“不知殿下帶來的軍隊,能否馳援。”
“不行!”
李雍澤的聲音擲地有聲,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又柔聲安撫道:“那些軍士有大用,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師,就派隴右八軍去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王懷嘆了口氣:“喏!”
聽著王懷應下,李雍澤再次開口,寬慰著眾人的情緒:“此番蠻子來襲,未可知是壞事,蠻子性情衝動,妖魔暴躁易怒,兩方人馬勢同水火,就算私底下有利益關係,兩族也必不和睦!”
說著將眼神望向門外的風雪,眼中閃過一抹憂慮:“希望那些蠻子跟妖魔……不會聯合吧,不然,隴右的局勢……”
就在此時,蝶舞冒著風雪,終於回到了常樂府。
城門守軍看著一路疾馳,並未有絲毫減速的戰馬,當即警惕起來。
“什麼人!”
蝶舞身心疲憊,無心跟守門軍士周旋,高舉魚符:“太子親隨,奉命回城,還不閃開!”
看著她手中的魚符,守軍們快速挪開拒馬,讓開了道路。
蝶舞一路高舉魚符,戰馬暢通無阻,直奔河西節度使衙門。
就在這時,秦衛帶著兩名校尉和一些軍士走出了胡人酒肆。
秦衛一臉春風得意,對於自己的計策很是滿意,不僅沒罪,反而有功,而且收下了不少軍中黨羽,嘿嘿,此次懷安沒白去。
剛出門口,就聽到了馬蹄聲。
秦衛疑惑望去,只見蝶舞手中高舉魚符,後面的戰馬上馱著三名軍士。
三名軍士身上的甲冑已被鮮血染得斑駁不堪,好幾處地方出現了裂痕和破損,明顯經歷過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