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聞言,微微頷首,接著轉過身,對兩個小傢伙開口道:“母妃去和你們阿耶說話,牧原,帶好妹妹。”
李牧原牽著風箏,玩瘋了的擺了擺手:“知道了母妃。”
李牧雪拉住唐洛:“母妃,人家晚膳想吃糖人。”
唐洛笑了笑:“在吃都成胖丫頭了。”
“我要嘛。”
看著撒嬌的女兒唐洛無奈一笑:“好吧,蝶舞,記下吧。”
“喏!”
唐洛轉過頭後,笑容滿面的面龐瞬間變得冷峻起來。目光如炬地看向李牧原的常隨:“把原兒照顧好了!再有下次,你這老奴就換個地方當差吧。”
那常隨被唐洛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渾身一顫,大氣也不敢出一口,趕忙戰戰兢兢地應道:“喏!奴婢一定照顧好皇孫,請娘娘放心!不敢再有下次了。”
待到唐洛的儀仗漸行漸遠消失不見,那常隨這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隨後面色一沉,惱羞成怒的瞪向身旁的太監和宮女們,厲聲呵斥:“瞧瞧你們這群沒眼色的東西!連兩個孩童都照看不好,平日裡讓你們鍛鍊身子骨,個個偷懶耍滑!咱家的貴人活潑好動得很,再有下次,仔細你們身上的皮!”
眾太監和宮女們聽到這話,皆是誠惶誠恐地低頭應:“喏!”
……
東宮明德殿。
不得不說,皇室的基因不錯,李雍澤身型挺拔,比例堪稱完美。
雖然唐仁長相也是俊俏無比,但跟他比起來,完全兩個概念,氣質就不同。
作為大唐的儲君,他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畢竟是皇家,歷任皇帝娶的妃子皆是漂亮無比,這樣還醜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剛剛回到東宮的李雍澤,還未來得及歇息,便召集了一眾屬官前來議事。
屬官分為兩排站在下方。詹事府詹事廖文遠站在首位,目光凝視著端坐在上方陷入沉思之中的李雍澤,耐心地等待著他開口。
李雍澤左手抵頜,右手五根修長的手指不時交替著敲打著桌面,像是沉思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將目光投向下方站著的一眾屬官,意識到所有人都已經到齊。
李雍澤臉上略帶歉意:“方才想些事,未察覺到諸位已經到了,勿怪。”
聞言,其中一名官員連忙叉手施禮,恭敬地回應道:“殿下言重了,臣子們等待君主天經地義。”
李雍澤擺了擺手:“方才從聖人那回來,得知隴右恐有戰事,這件事太過突然,以至於思緒還有些混亂,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隴右戰事?”聞言,在場的眾人不禁面面相覷,臉上紛紛浮現出驚訝的表情。當即就有人忍不住開口道:“怎麼會有戰事?”
“是啊,咱們大唐已經有很長時間未曾經歷戰事了,難不成是北方的蠻子又跑來扣關了嗎?”
“如今寒冬將至,那些蠻子可沒那麼愚蠢,選擇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攻城,這樣做得不償失啊!”
“那是什麼?”
“吾看……”
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議論聲此起彼伏,整個大廳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廖文遠眉頭微皺,目光如炬般掃視了一眼眾多屬官,猛地大喝一聲:“禁聲!”
“這是明德殿,不是那喧鬧嘈雜的東西市!爾等身為朝廷命官,難道一點為官的操守都沒有嗎?”
廖文遠看上去約摸四十多歲的年紀,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剛毅嚴肅。作為東宮屬官之首,多年來憑藉著自己才能和公正在屬官中樹立起了威信。此刻,聽到他的嚴厲斥責,原本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屬官們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廖文遠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後,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向著上方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殿下,不知此次是何戰事。”
坐在高位之上的李雍澤一言不發,只是伸出右手食指不停地輕輕敲擊著面前的桌案,那清脆而富有節奏的響聲彷彿敲打在眾人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據說是隴右一帶出現妖魔的蹤跡,意在隴右。父皇囑咐我,此次出征務必要打出我大唐軍威,讓那些膽敢犯境的妖魔至少在未來五十年內都不敢再輕易露頭。”
“什麼?妖魔?”廖文遠聞聽此言,不禁微微一愣,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