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衛臉色有些鬱悶,自從懷安回來,不說沒有獎賞,反而被禁足在了節度使衙門。
廖文遠說的好聽,什麼讓他在府內修身養性,待到回京再給他封賞。
都是放屁,肯定是那賤婢說了什麼,秦衛一臉憤恨:“敬酒不吃吃罰酒,待回到懷安,看老子怎麼懲治你。”
他不知道,他把自己還是看的太重,他的命,就是給唐洛洩憤用的………就這麼點作用!
不過片刻,秦衛終於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此地偏僻,都偏到姥姥家了,將死之人,住好地方白瞎了。
唐仁眼前一亮,這地方好啊,神不知鬼不覺。
秦衛輕輕推開門扇,門軸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踏入房間時,目光瞬間被屋內盤坐於地的那名老者所吸引。
不禁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二伯?您昨日才剛剛抵達此地,怎地不好好歇息一番,反倒來到我的房間了?”
秦利相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語氣嚴厲地說道:“你這小子,整日裡就知道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若不是因為你犯下的過錯,老夫又何必千里迢迢趕到這等苦寒之地來收拾殘局?
“從今日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切莫再惹出什麼事端來!至於太子那邊,秦家自會準備一份厚禮呈上。唉,你呀......真是讓秦家操碎了心!”
說罷,秦利相重重地嘆了口氣,滿臉無奈。
前些日子,秦衛因為怕太子責罰,特意書信回秦家求援,信中詳細了講述了懷安戰事的過程,對自己家人,沒什麼隱瞞的,反正從小到大,他做了什麼秦家都會給他擺平,秦利相就是因此而來。
秦衛一臉的不以為意:“不過幾個賤民罷了,用得著這麼如臨大敵嗎。”
秦利相見秦衛還不知悔改,氣的渾身直哆嗦:“你可知道,懷安已經反敗為勝,其中一名敬夜司衛,以一己之力,斬殺三萬妖蠻,取了蠻王的人頭,現在此事已經捅破天了,聖人親自過問,如要此事解決不好,你安能活?”
秦衛聞言有些發愣,這些日子被禁足,訊息閉塞,他還真不知道此事。
隨即秦衛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怎麼可能,三萬妖蠻和蠻王,一個人怎麼做到的,叔叔莫不是在騙我。”
秦利相瞥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好自為之吧,真要救不下你,秦家只能換個嫡子了。”
說罷,嘆了口氣:“十年苦讀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啊。如果不是你將懷安人得罪了個遍,秦家還能拉攏一番,眼下,秦家太過被動了。”
秦衛低頭嘟囔著:“有什麼,還不是榮華富貴,每個人都喜歡,只要官職銀子到位,什麼人都得低頭……”
秦利相身為後天境的高手,哪能聽不到他說的話,見他現在還不知悔改,氣的差點沒一掌打出去。
就在這時,門被突然推開。
兩人一愣,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秦衛)同時向門外看去。
只見一少年郎身高八尺(各朝代不一樣,咱們這裡就算1.85奧)微低著頭,雖然蝶舞將他的身體擦拭乾淨了,但一身黑色的司衛服依然是血跡斑斑,佈滿缺口,隨著房門被推開,寒風吹進些許浮雪,也吹動了少年的頭髮。
秦衛只是感覺眼前之人有些眼熟,但因為唐仁低著頭的原因,並未認出,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誰啊,進我房間做什麼。”
秦利相卻是眯了眯眼睛,不對,這少年身上帶著殺氣,但也並未當回事,以他後天境界的修為,已經不懼大多數高手,何況是一個少年。
戲謔的看向他,心裡暗道:“這苦寒之地甚是無趣,找找樂子也好。”
終於唐仁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充滿了冷意,像看著死人一般看向秦衛:“你可曾記得,懷安城大開城門逃跑,放妖魔進城屠戮軍民之事!”
當唐仁抬起頭,秦衛終於認出了他:“是你。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未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了。”
隨即臉色猙獰:“二伯,將他擒住,我要親自折磨他到死,以洩我心頭之恨。”
秦利相併未理會秦衛,緩緩起身:“少年郎,秦衛是秦家的人,你動不了!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唐仁看向秦利相:“你要保他?”
聽著唐仁不客氣的語氣,秦利相眼睛眯了眯,射出了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