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周朝元望著劉長峰陰鷙的眼神更加陰冷。
這些天發生的事,在他回來之後,都已經知曉。
他難以置信這個廢物劉長峰,在他去縣城開會的這些天,竟然持續讓他兒子吃虧,甚至還當眾叫劉長峰叔,寫檢討。
現在他兒子聽了他教的計謀,竟然也被劉長峰給反將一軍。
尤其是現在劉長峰竟膽敢煽動群眾和他們領導班子作對。
這對他們周家來說不僅是奇恥大辱,更是觸碰到他們周家的逆鱗。
見自己爹臉色變化,周懷遠知道他爹動怒了。
他心中大喜,便繼續說:“爹,劉長峰無視法紀,破壞社會主義團結,必須嚴懲!
否則我們生產隊將永無寧日。”
“大隊長,懷遠說得對,劉長峰的膽敢聯合社員威逼生產隊幹部。
這就是破壞社會主義團結,必須嚴懲!”
周朝元的到來,剛才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會計張金河,腰桿立馬硬了起來。
再次拿出來屬於他會計的領導派頭。
二隊隊長王東昇,對劉長峰早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掃視了一眼,剛才幫劉長峰的社員,惡狠狠地說:“包括剛才起鬨的社員也要嚴懲!”
“朝元叔,你一定全部嚴懲這些目無法紀,完全不把大隊幹部放在眼裡的人。”
何幼穎這會兒膽子也足了,趕緊冷嘲熱諷地看向了剛才幫助劉長峰的社員。
剛才嚇得都快尿的陳大慶,這時也看到了希望。
本來周朝元的到來,就讓很多社員害怕了。
現在周懷遠這些人一起鬨,在場的大多數社員都慌張了起來。
賈秀蓮現在嬌軀也是有些顫抖。
只要是生產隊裡的人,就會對周朝元產生恐懼。
更何況,當年就是周朝元帶人強行逼迫她嫁給了陳家。
劉長峰則是拍手叫好道:“都好大的官威啊,就允許你們當領導的迫害群眾?不允許我們反抗?你們真的以為當了幹部,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我話放在這裡,如果今天大隊長不給一個公平公正的解決辦法。
那以後我劉長峰就算拼了命,我也去上訪,我也要去告!”
“劉長峰,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什麼時候了,還想找死?!”
周懷遠見劉長峰完全不把他爹當回事,還膽敢說要拼命。
難道這個廢物不知道他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想要上訪,去告的麼?
說完,他又是一個帽子扣了過來。
“爹,這個劉長峰實在是目無法紀,目無組織和領導,滿腦子都是**思維。
今天要不把他給嚴懲了,以後社員紛紛效仿,生產隊就亂了套了。”
周朝元這會兒,聽了劉長峰的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自從他當了大隊長之後,劉長峰還是第一個膽敢挑戰他們當領導的權威。
讓他兒子吃了那麼大虧就算了,這一次直接要帶領社員要翻天。
他現在恨不得立馬把劉長峰這些人全部都給抓起來,送到採石場勞教。
必須給他兒子出口氣,讓生產隊的人知道,誰才是天。
可當他想下命令,看著看到劉長峰那絲毫並不懼怕他的眼神時。
他知道這個以前被他和兒子隨意拿捏的年輕人,變得不簡單了。
雖然現在社員看到他回來,都不再敢言語,但情緒已經煽動了起來。
如果他還是想依靠職權去強行壓制,對於以後他們周家在生產隊的威望不利。
今天他不得不低一下頭,才能把他兒子安然地從這裡帶走。
因此,面對兒子和幾個得力干將的話,他沒有搭理。
而是緩和了下臉上的陰沉,對劉長峰說道:“長峰,咱們生產隊最講究的就是民主。
如果隊裡的幹部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那必須嚴肅處理。
只不過懷遠,金河他們作為生產隊裡優秀幹部。
一定不會做迫害社員,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情。
我想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
不如讓我把事情調查清楚,再給你答覆如何?”
劉長峰知道這個老傢伙一定是感受到他給的壓力,現在不準備玩強硬手段了。
接下來一定是想辦法,把周懷遠這些人給摘得乾乾淨淨。
他攤了攤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