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見眾人背過身去,也是揮手把慕容復招到面前。
慕容復蹲在慕容博身前,看著面容蒼老的父親,想要開口。
慕容博制止了慕容復的開口,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中寫著字,口中卻對慕容復叮囑著一些普通的話。
慕容復感受著掌心父親寫下的字,心中滿身震驚,瞳孔都忍不住微微放大。
什麼燕國?
父親是燕國的皇子?
可這中原壓根就沒有燕國這個國家啊?
父親難不成失心瘋了?
慕容復看著慕容博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但接下來慕容復就不是擔憂而是驚懼了。
父親這些年一直在竊取武林各派秘籍,燕子塢中的還施水閣裡的武功都是父親竊取來的?
完了,這一旦被發現,他們燕子塢就是江湖武林的公敵啊!
這絕不能暴露出去。
還不等慕容復想到如何處理燕子塢當中那些武功秘籍,慕容博又一次在慕容復的掌心中寫寫畫畫。
慕容復感知到慕容博傳來的資訊後,突然就鬆口氣。
原來父親早就安排好了退路了。
父子二人的交流接近尾聲。
“復兒,以後要好好的。”
“父親放心,我聽您的。”
我回去就安排人偷偷把還施水閣的書打包上船,然後快速離開中原的。
父子二人互相看著對方,一派溫情的樣子。
此時,一直沉默沒有動靜的葉二孃突然站了起來,朝著旁邊的石柱奔去。
一頭撞在石柱之上,絕了呼吸。
眾人一時之間也是都沒反應過來,也就讓這葉二孃得了逞。
蕭遠山幾步上去,探了探葉二孃的鼻息和脈搏,確實是死了。
隨後他把目光放到玄慈身上,玄慈剛剛受了少林的刑罰,氣息有些孱弱。
蕭遠山站起身來,死死盯著玄慈,開口說道。
“玄慈,你不會以為葉二孃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吧?”
“這葉二孃犯下的錯那可是罄竹難書的,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你玄慈可真狠心啊!”
“你的情人為了維護你自殺,你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啊!”
玄慈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已經絕了呼吸的葉二孃,面上依舊不變,只是道了一聲佛號,隨後念起了超度經文。
他身後其他和尚也是跟著念起了超度經文。
葉二孃死了,那之前蕭遠山所說的玄慈和葉二孃之間的苟且自是死無對證,沒了證據。
玄慈心中自是鬆了口氣,他對不起葉二孃,但少林清譽不能真的毀了。
雁門關的事他少林最多就是個輕信於人的罪,但本質上的目的還是為了抗擊遼國,大義上沒錯。
但葉二孃這事可真的不好洗,先是色戒,還有他輕易教導葉二孃武功導致葉二孃為禍武林,致使多少家庭慘案,這種罪責少林擔不起,也不能擔。
蕭遠山看著一副假仁假義的玄慈,忍不住開口諷刺。
“玄慈大師看起來多慈悲啊!連葉二孃這種人都要超度一番,那怎麼沒見你為那些被葉二孃害死的孩子超度呢?”
“你說葉二孃在武林中做的事你知不知情啊?”
“玄慈大師看到葉二孃死了是不是鬆了口氣啊?”
蕭遠山看著沉默不語的玄慈,突然說出了一句話。
“玄慈大師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個孩子啊?”
聽到這話,玄慈忍不住一僵,瞬間睜開眼,盯著蕭遠山,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孩子,是你。。”
蕭遠山一點都不覺得心虛愧疚。
“是啊,是我抱走的,你能把我的峰兒送人,那我為何不能把你的孩子抱著送人呢?”
“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蕭遠山笑的相當得意。
玄慈心中自是放不下那個孩子的,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子嗣。
“那孩子還活著嗎?”
蕭遠山面上滿是神秘。
“當然,活的好好的!”
旁邊蕭峰在聽到父親偷走葉二孃孩子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先不論他被送到喬家對不對,但他父親抱走葉二孃的孩子,導致葉二孃發瘋,從此為禍武林,這一份罪責,他父親也有一份。
蕭峰若是對此事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如今他已知曉葉二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