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很順利的就見到了秦梟。
未等她說話,秦梟就先開口,“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宋佑寧皺眉,“我今日來,是想要和滕王談談。”
她覺得這件事應該快些解決。
至於聖旨,如果是真的,趁著還沒有宣佈,先說清楚,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所以,宋佑寧不願意和秦梟一起去看什麼,免得節外生枝。
“可以,先看了再談。”
秦梟的目光很有壓迫感,看得宋佑寧有些心慌。
她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才過來的。
猶豫了一下,宋佑寧只好點頭,但目光始終保持警惕。
秦梟帶著宋佑寧來到了一處院子,這裡裝飾得挺不錯的,風格居然是自己喜歡的。
但是秦梟沒有帶著宋佑寧到主屋,而是去了西廂房。
將門開啟,宋佑寧帶著疑惑走了進去。
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熟悉的衣服。
各式各樣的,以及首飾,小玩意等等。
宋佑寧呆愣在原地,過了好久,這才慢慢地走進去,一一檢視。
而秦梟,就站在門口。
屋內放置了幾盆炭火,暖意融融。
秦梟的鼻息慢慢的吐出白色煙霧,從繚繞的熱氣中,看著宋佑寧纖瘦的背影。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宋佑寧將每個物件都檢查完,目光落到了那幾個地契上面。
“這些,你是如何拿回來的?”
這些都是孃的嫁妝,被任蘭芝給賣掉了。
“此次謝司瀾的事情牽連甚廣,宋輝和大皇子都在其中,他們不得不花銀子從中周旋,所以我便命人收回來許多。”
“至於之前賣掉的那些,就更加好拿回來了。”
秦梟淡淡說著,目光落在宋佑寧發紅的眼眶上。
而宋佑寧感動的是,這上面有的日期,早在許久之前。
甚至有她成親之後收購回來的。
那時候,難道滕王就對她
這一刻,宋佑寧終於相信了秦梟的話。
可一時間,她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這時,秦梟讓開了門口,“要和我談什麼?去書房談吧。”
宋佑寧這才想起,方才秦梟一直站在門口。
而他身上穿著單薄,手看著都有些凍紅了。
外面確實挺冷的。
可她沒有感覺到。
扭頭一看,便見到了那邊角落放置的幾盆炭火。
是秦梟早就料到她要來了,所以就提前準備好的?
宋佑寧看著秦梟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鼻頭一酸。
其實她最怕冷了。
那時候每到冬日,孃親都為她準備了很多的炭火。
但後來,去了靈山寺之後,就徹底治好了她這個問題。
她不怕了。
早就不怕了。
像是身體凍得,以及麻木了,她壓根都沒有覺得寒風有多凌厲。
只要手腳不凍傷,好像就感覺不到在過冬日。
宋佑寧的步伐變得緩慢。
從孃親死後,再也沒人在意過她冬日裡極其地怕冷。
是秦梟一直留意她,才注意到的這些細節嗎?
宋佑寧被打動了,到了書房,發現也多了幾盆炭火。
剛才來還沒有的。
宋佑寧忍不住問:“滕王這麼怕冷嗎?”
秦梟扭頭看她一眼,掀開袍角坐在太師椅上,“我不怕冷,那麼多年在外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的,早已經習慣。這些溫度,不算什麼。”
“坐吧。”
秦梟將面前的點心推到宋佑寧的面前。
宋佑寧坐下,略顯侷促。
秦梟便一直看著她,漆黑的目光平和中依舊帶著攝人的壓迫感。
宋佑寧斟酌著開口:“我聽聞,聖上給了滕王賜婚聖旨,是為你我二人賜婚?”
“嗯。”秦梟站起來,從書架開啟了一個機關,書架挪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密室。
秦梟走進去,取出來了一個聖旨,給宋佑寧看。
宋佑寧雙手接過,不太敢看。
宋佑寧質疑道:“既然是聖旨,為何會被放在滕王的密室中?”
秦梟:“擔心聖上反悔,擔心你命人來偷了,擔心丟了。”
宋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