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工不會阻止我為公司做打算,主動與你的隊員提前交個朋友,多多往來吧?”
言下之意,這是想要與白胭私下接觸了。
孟鶴川嘴角是沒有溫度的笑,“譚總工日理萬機,我記得你並不愛惹上是非之事。今日又怎麼會為了‘第一次’見面的白胭,一再插手呢?”
“是嗎?”譚賀桉臉上沒有窘迫,“我都沒發現呢,也許這可能就是我和白胭同志的緣分吧。”
緣分嗎?
孟鶴川視線淡淡地劃過他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最後落在遠處的白胭身上。
而白胭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從人群中偏頭,往孟鶴川的方向看。
兩人四目相對。
男人探究,女孩疑惑。
對視許久,孟鶴川先收回了視線。
既扯上了譚賀桉,即便首長剛才說過白胭的身份調查報告沒有太大問題。
孟鶴川心裡依舊提醒自己,現在還不能對白胭百分百放心。
縱使他心裡頭有千條萬壑,但面上依舊掛著寡淡且得體的笑。
學著譚賀按方才的動作,同樣做了一遍。
只是他拍在譚賀按肩上的力度在不知不覺中重了不少,“譚總工,白胭雖會成為我的隊員,但她也是她自己,她會有自己的主見,去決定交不交你這位朋友。”
他的眼神裡透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凌冽氣場,“況且,一年後的事一年後再說,譚總工雖是在未雨綢繆,但又怎麼會這麼篤定地認為你們重金去挖了,她就會跟著走呢?”
譚賀按沉著眼看他,男人之間,波濤暗湧。
對視許久,譚賀按先笑了。
他斂下咄咄逼人的視線,將注意力集中在臺上,“小許同志的舞臺雖然索然無味,不過聊勝於無,更何況,這出戏看得出來也是專門為了你而設立的,孟總工,一起欣賞吧。”
孟鶴川也笑,兩人並肩站著,誰都沒有在開口。
臺下的觀眾應付著將表演看完。
等許晴晴謝了幕,除了許團長那一聲聲聲如洪鐘的好以外。
收穫的掌聲也是稀稀落落。
這一場表演並未如許晴晴期盼的那樣,得到她想象中眾人的誇讚。
她的臉色有些垮。
剛從臺下走下來,偏偏好巧抓見了因為犯困而在偷偷打哈欠的白胭。
她直接在心裡給白胭判了死刑,認為她這樣的舉動是看不起自己。
許晴晴一個健步跨過去質問:“小白同志,看你這樣子,似乎是覺得我們文工班的表演很無聊?”
白胭眼裡還蓄著因為哈欠而積攢的眼淚,水汪汪的。
對比著許晴晴盛氣凌人,這個模樣的她反而顯得有些弱勢可憐。
魏巍是個直腸子的外國男人,加上他和白胭方才聊了一會的天,忍不住幫著白胭說話,“小許同志,你是不是太過sensitive(敏感)了?Sensitivity is not good for girls.(太過敏感對女孩兒來說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