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槽牙咬了又咬,“我沒兇你。”
“這樣的口氣還叫沒兇?”白胭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但身體又被他架著。
輕飄飄的,整個人好像飄在雲端。
說話的口氣也在飄,無意識地嬌嗔,“你在火車上也兇我,還罵我,說是我燕子,專門做情色誘惑?不是都說你是最懂禮的嗎?那你還張口閉口這樣懷疑女同志!”
“你現在還想繼續兇我嗎?”
白胭猛地睜開眼,口齒清晰,鳳眸水潤,看起來亮晶晶的。
孟鶴川一時分不清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白胭,其實你——”他心隨意動,剛要開口追問。
發頂一直頂在孟鶴川下顎的人忽然皺起了眉。
準確來說,是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下一刻,孟鶴川明顯感覺到面前的女孩子深吸了口氣。
她腳下趔趄,身子晃了又晃。
孟鶴川輕嘖一聲,傾身往前要托住她,“小心!”
柔軟的唇瓣就這樣撞在了男人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喉結上。
一瞬間萬物凝固,不知是誰的心跳聲聲聲如雷。
“你!!”孟鶴川手中力度無意識加重,推開了她。
被不經意吻過的喉結在微顫,修長白皙的脖頸爬滿了分紅,連耳朵尖都像是在滴血。
偏偏始作俑者毫無所覺,還因為被推倒跌在地上而委屈。
孟鶴川臉上神色有些報赧,伸手拉她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亂來……”
“我亂來什麼了?”白胭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究竟做了多麼‘危險’的事。
她努力嚥了口口水,在心裡默默地反覆提醒,自己可不能當著霽月風光的孟公子面前大吐特吐。
她猛地搖頭,口氣堅定的像在發誓,“你別怕,孟總工,不會,我不想吐,我吐不出來的,你放心!”
可一張口,風灌進喉嚨。
白胭抿了嘴,好看的眉眼已經皺得快要夾死蚊子了。
完了的念頭剛冒出來,白胭就蹲在地上對著水溝哇哇大吐。
吐完的她胃裡收緊,意識回來了一些,只是頭依舊昏昏懨懨。
聽見身後的動靜,她想擺手讓孟鶴川別過來,但一張口又想吐。
最後真是一點形象都不剩,直接蹲坐在地上不肯起來。
孟鶴川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水,撐著膝半彎腰遞給她。
白胭順著他的手漱了口。
孟鶴川看了看醉貓,抻直了脊背,“起來。”
白胭聳拉著腦袋,“我……起不來,你先走……呀!”
她的胳膊一沉,直接被孟鶴川給拉了起來。
下一刻,穩穩當當的趴在了他的背上,手幾乎是出於本能攬住了他的脖子。
“趕緊走吧。”
白胭的腦袋搭在孟鶴川的頸窩,視線範圍內剛好看見他長長了的碎髮搭在領口。
她吸了吸鼻子,神遊天外的想著,孟鶴川的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肥皂清香。
醉貓的膽子與心思都異於常人。
白胭動作比腦子快,微微抬頭,鼻尖的氣息噴在了男人的領口,肆無忌憚地嗅著屬於孟鶴川的氣息。
有了前車之鑑,孟鶴川只能咬緊腮幫子,儘可能遠離她,也儘可能控制自己託著她曲起腿的手別鬆開。
“孟總工——”
她說一句話,就吹一口氣,吹得孟公子心癢難耐,小腹積火。
孟鶴川忍她是醉貓,不和她講道理。
“……做什麼!”
“你是用什麼牌子的肥皂,那麼好聞,推薦一下。”
偏偏有人要得寸進尺。
“白胭。”
“嗯?”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