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撲哧一聲笑出聲。
許晴晴聽得懂前半句聽不懂後半句。
方才在臺上她就看著白胭與魏巍靠在一起嘰裡咕嚕,將所有的外籍老師的注意力都給吸引走了。
現在見她竟還敢‘嘲笑’自己?
想到這裡,許晴晴氣不打一處來,噔噔噔地跑到白胭面前,“你是什麼意思?”
“你需要我幫你翻譯這句話嗎?”
白胭從來不是軟柿子的性格,加上她已經清楚了眼前的許大小姐對自己可不算友好。
進門的時候瞧見他們一群人圍著阮曉慧就能猜出,恐怕他們是誤會了阮曉慧就是自己,想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一個下馬威。
既然沒法同她安安穩穩地相處,那就只能先露出獠牙。
至少不能讓許晴晴以為她好欺負,讓她懂得要知難而退。
畢竟她接下來可是得在大隊里長待,如果許晴晴聯合著文工班的那群女孩沒事就來找她麻煩,她還想不想過好日子了?
許晴晴一噎,既聽不懂那句話,也拉不下臉來問。
氣鼓鼓地給芝華使眼色。
芝華眼珠子一轉,擠上前來,“晴晴,也許是你誤會了呢?小白同志之所以看不上我們的表演,或許是因為她有著更好的節目呢?”
適逢臺上的音樂剛好停下來,轉了一圈不瞭解狀況的陸振華和胡院長走了回來,“是誰還有更好的節目?”
“她呀!”芝華很快就反應過來,不想給白胭推脫的機會,“剛才小白同志說了,她想上臺表演!”
“芝華同志,你怎麼……”魏巍著急了,想替白胭說話。
“魏老師,你剛才同白胭在我們文工班表演的時候一直在咬耳朵,難道不是她在和你說要有節目要表演嗎?”
魏巍是個紳士,他雖友善開朗,但平常也只是在京州大學教教課,做學術研究。
接觸的人都是單純善良的大學生,很少碰上像芝華這樣對謊話能夠信手拈來的女孩。
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怎麼替自己和白胭解釋。
孟鶴川也跟著走了過來。
白胭本以為自己是他帶來的,他至少會在許晴晴發難的時候替自己開口說兩句。
不料才剛和他的視線相交,孟公子就淡淡地撇開了視線。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白胭卻還是讀懂了他移開視線前的眼神含義。
‘自己惹的禍自己消’
陸振華笑看白胭,“真的嗎?小白同志還能表演節目?那可真是能文能武了,那咱們可得好好期待一番了!”
眾人跟著他這句話,目光期待的,齊刷刷的看向白胭。
白胭騎虎難下。
說不表演吧,這明顯同她想要在幾位領導面前立的人設略有不符。
顯得自己好像很沒膽量,說不定還會被減扣了印象分。
說表演吧,她倒也不想學著許晴晴那猴屁股似的妝容,上臺去跳健美操。
思來想去,找不到折中的好辦法。
她重新看向孟鶴川。
在這裡,她唯一能夠稱得上‘老相識’的也只有他了。
從金陵到京州,白胭也摸到了孟鶴川脾氣的門路。
這個男人看似冷漠,成天板著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
但骨子裡他還算是紳士,白胭幾次的刻意示弱都在他身上‘佔’到了便宜。
她動了動嘴,悄無聲息地用嘴型叫他,‘孟鶴川……’
本還想偷偷的雙手擺個求幫忙的姿勢。
沒想到下一刻他老人家好像猜出了白胭的做法,唇邊勾起了一抹了如指掌的笑。
直接扭開了頭,無視了白胭的求救。
當白胭還沉浸在被他直截了當拒絕的震驚當中時,又聽見人群裡冒出一句怯生生的話,“白胭姐確實很會唱歌跳舞,我們在306的時候,她常常唱到半夜也不停呢!”
她看過去,一直被人忽略的阮曉慧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她這句話說得有意思,不管是從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在給白胭下套。
既點出了白胭有本事能上臺表演,又藉機給白胭扣了頂不顧別人休息還要唱歌,狂妄自大的帽子。
真是狠毒的招數。
白胭眉頭剛皺起來,就有人上了勾。
芝華誇張地連嘖好幾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一把拉攏阮曉慧,仔細問著,“小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