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冰涼的手,替她回溫,“以後如果超過半小時我沒出現,那你就不能再等了。”
下午得知要出院,孟鶴川便提前交代小周去找白胭,告訴她自己今天出院了,遲些時候會找機會去炊事班張嬸的宿舍找她。
白胭收到訊息的時候很高興。
只是她今天要參加京州大學老師們的歡送會,大概會在八點多才會結束。
兩人太久沒見,都有思念以及疑問想同對方說。
白胭想了想,便拜託小週轉告,等歡送會結束後,自己會找個藉口留在禮堂大門口等他。
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到了凌晨。
她沒有手錶,不知道此時幾點。
鬆開被孟鶴川握住的手,白胭拉開他的袖子看錶——
凌晨十二點零四分。
超過了。
有些可惜。
白胭抬頭,笑笑,“虧大了,孟總工掐這點趕過來,我的生日都過了,沒法給你要禮物了。”
她站起來,“怎麼感覺晚上的溫度又冷下來了?你今天才剛出院,還是別在這兒吹風了,我們走吧……”
她還沒徹底站穩,孟鶴川卻又猛地拉了她的手臂一把。
白胭栽到他懷裡,被帶著重新躲回禮堂大門的轉角。
兩人姿勢曖昧地抱在了一起。
“怎麼了?”
孟鶴川沒搭腔,只是將下巴輕輕放在了她的肩上,抬手繞過她的手臂,將手腕上的手錶露了出來。
白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偏頭看他。
指尖一涼,她再次轉頭,孟鶴川握著她的手,輕輕撥動手錶上的錶冠,將暫停的時針慢慢地,一輪一輪地,往後轉動。
長短分時針在有規律地往後退,一步,兩步——
手錶上的時間最終停留在了二十三點五十五分上。
孟鶴川示意她表上時間,“這是我的手錶,這是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屬於我們自己的這一天。只要我們還沒度過,你的生日便還沒過。”
孟公子無師自通,說起情話更是信手拈來。
他輕輕親了下白胭側邊的碎髮,“阿胭,這是獨屬於我們的五分鐘,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