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訊趕來的老孫面露遺憾。
孟鶴川到底是領導,估摸著白胭也算出了氣,便開了口,“阮曉慧同志,昨晚白胭一整晚,是和我在一起的。”
這話說出口,又引來蛙聲一片。
白胭無語地望著他,孟公子到底有沒有心要替自己解釋?
孟鶴川顯然也反應過來,臉上緋紅了一片。
蜷起了手掌抵在人中處,輕咳兩聲,“這是一場誤會,白胭同志不是有意徹夜不歸,她這幾天為了交流班的工作太過勞累,病倒了,昨天夜裡發起了高燒,是我臨時帶她去了醫院掛水,空總醫院那裡還有急診的記錄。”
張嬸臉上既有白胭沒被文工班和阮曉慧潑髒水的高興,又為她擔心,“你這丫頭,來大隊才多久,怎麼都病了兩回。”
“我那是小病,沒事的,嬸兒。”白胭笑笑。
她痛打了一隻落水狗,但還有一隻。
白胭冷冷的與藏在人群裡的許晴晴視線相觸。
她倒是聰明,一見風向不對,立馬犧牲阮曉慧,保全了自己的名聲。
一味的忍讓可不是後世白胭為人處世的準則。
既然自己還在要在大隊裡待上一年,那便不能坐以待斃。
她可得好好想想,許晴晴在原書裡究竟是什麼個結局。
既然事情說開了是場誤會,在孟鶴川的示意下,大夥也就散了。
阮曉慧本還想同孟鶴川說兩句話,人還沒走到他面前呢,卻聽見他冷聲開口:“阮曉慧同志,大隊有大隊的紀律,你和白胭雖不是正式的隊員,但也是室友,也能稱為同伴。在沒有證據之前,容不得任何人抹黑自己的隊友。”
從阮曉慧‘認下’肩章,跟著孟鶴川的那一刻起,孟鶴川對她的稱呼便一直是‘小阮’。
其實這樣的稱呼很正常,就像孟鶴川稱呼小週一樣,順口叫得。
但偏偏阮曉慧覺得這是他對自己的親暱體現,明裡暗裡在白胭面前炫耀過幾回。
結果,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孟鶴川對她的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阮曉慧眼裡蓄積了眼淚,“鶴川哥,這都是誤會……”
“是不是誤會,希望你心裡有數。”
阮曉慧堵在孟鶴川的面前,試圖打出最有利於自己的一張牌。
“鶴川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鶴川哥,你能不能原諒我,你就看在肩章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孟鶴川在聽見‘肩章’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眼白胭。
還沒等他們兩人反應過來,食堂門口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一個人。
是小周。
“孟總工,孟總工!”小周跑的滿頭是汗。
他順了一口氣,看眼前有那麼多人,想了想,低聲靠近孟鶴川,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王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