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明文規定不能聚眾賭博,所以他們也只是娛樂而已。
投子不大。
可白胭本來就對京州麻將的規則不瞭解,加上許晴晴堂哥明顯的針對,白胭上家打什麼,他寧願拆牌也要碰或者吃,就是不讓她抓牌。
一圈下來,白胭直接輸光了讓座那男人桌上的鋼鏰。
男人嘟囔了一句:“早知如此,還不如我自己上呢!”
白胭抱歉地起身,“不好意思,不然還是你繼續玩吧?”
“那可不行,你把人的鋼鏰輸光了就要跑?哪有這個道理!”許晴晴的堂哥冷不丁冒了一句:“小同志,下一圈你得自己掏錢補上了。”
白胭的人生信條就是不跟錢過不去,她果斷拒絕,“我還是不玩了。”
許晴晴的堂哥臉色放下來,攔著她:“剛才在小房間裡聽外面的動靜,白胭小同志面對晴晴的時候,不是挺能言善辯的嗎?怎麼現在這麼不爽快?”
白胭估計這是許堂哥在給自己妹妹撐腰了。
許慧雲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許晴晴雖是他們的堂妹,但她打小仗著老爹是團長,對著級別沒她家高的許慧雲兄妹頤指氣使。
偏偏自己的哥哥想巴結許團長往上爬。
明明年紀比她大上好幾歲,卻還是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方才他們在小屋裡聽見許晴晴吃了癟,當下當然想替她討回來。
陸寄禮聞言皺了眉。
要不是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成年後又都在大隊裡頭工作。
要不是許慧雲的關係,他才懶得叫姓許的一起來玩呢。
“許哥,嘴可別那麼欠啊,打牌嘛,本來就是娛樂,你這麼認真,別把我們娛樂的目的給整成了聚眾賭博。”
“陸寄禮,這話說得難聽了啊!什麼叫我嘴欠?她可不是你收下的兵,是研究院的人,敢不敢玩下去,怎麼還需要你出口替她兜著?”
許晴晴的堂哥不樂意,頂了回去。
白胭不想連續兩次連累陸寄禮,正要出聲,忽然肩上一沉。
她再次被人推上了座位。
剛坐下,她錯愕地抬頭,瞧見的竟是孟鶴川堅硬的側臉。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壓著她的肩膀,一手撐在桌板上。
要是從身後看,像極了是把白胭圈在了自己懷裡。
四方桌在他的力度下,微微往白胭這側傾斜。
男人眉眼彎了彎,清冷的眸子像是在看著許堂哥笑。
嗓音卻帶著壓迫,“白胭不是陸隊長的兵,但卻是我的人,許哥,那由我替她出手兜著,你覺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