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
同孟鶴川幽黑,引人的烏眸,不一樣。
白胭後退兩步,鬆開手,“譚先生……怎麼是你?”
她的脫口而出讓正在同飛機頭對峙的譚賀桉偏頭笑了笑,“不是我?白胭小姐心裡在想著誰呀?”
她剛剛明明已經脫口叫出了孟鶴川的名字,但譚賀桉卻依舊逼她說出來。
白胭表情有些訕訕的。
誰能想到孟鶴川與譚賀桉,這一堆死對頭,這麼有緣?
不僅大晚上的出現在錄影廳,怎麼連衣服都穿一樣的?
這才讓自己誤會,喊錯了人!
譚賀桉身後跟著人,是一看就是能拳打五六個人的那種秘書。
他只消偏頭看一眼,秘書走上前,低聲對著惹事的飛機頭罵了幾句。
原本氣焰囂張的飛機頭眼裡立馬露出了驚恐。
一個跨步,後退了兩三米,朝著白胭與譚賀桉的方向猛鞠躬,“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譚先生了!”
白胭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要走還是留。
偏偏人群還在往外湧,有人嫌她擋路,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往前踉蹌。
譚賀桉順勢握住了白胭的手臂。
他的手掌同孟鶴川的一樣寬厚,扣著白胭,就不放開了。
白胭往回縮,但拗不過他的力氣,沒成功。
“譚先生……”不知道是想到了宿舍裡他送的那束玫瑰花,還是想到了孟鶴川每次對譚賀桉的敵意。
白胭直覺自己不能捲入正反派男人之間的‘鬥爭’。
今天好不容易才覺得孟鶴川將她當成了‘自己人’,等會兒萬一又讓他瞧見了譚賀桉同自己在一起。
總感覺會說不清。
但怕什麼,來什麼。
“白胭!”
聽見叫聲,白胭一顫。
心虛的不敢回頭。
方才他們所在的錄影廳門口,站著同樣黑衣黑褲的孟鶴川。
譚賀桉不知是有意無意,手掌下的力度加大了不少。
他代替白胭看過去,順著孟鶴川的聲音朝後掃了一眼。
分明地點了個頭。
“是孟總工,你們是一起的嗎?怎麼不敢應他?”
白胭還沒來得及說話,手已經被他拉著,被迫似的由他扣著手臂,往外邁步。
“這裡人多,白胭小姐,我們先出去吧。”
隔著人群的孟鶴川眉宇間,結了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