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回過神來,暗自暗惱。
自己怎麼又因為孟鶴川的‘美色’而失神了?
原身因為嫁給他病死牢中的結局可不能忘。
自己千萬不能重蹈覆轍,與他那樣的反派頭子扯上關係!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將自己方才胡亂跳動的心給壓了下去。
穩住了情緒,她這才抬眼,看向眼前眼眶紅紅的阮曉慧。
“白胭姐,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我就猜到是你回來了——”
阮曉慧不僅眼睛紅,臉更如紙色,像是一晚上沒睡。
連眼眶都有些凹陷,看起來十分憔悴。
她不知道做戲給誰看,拉著白胭的手就掉眼淚,“白胭姐,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過意不去的。”
白胭一直冷眼看著她,沒有給任何反饋。
阮曉慧臉色有些訕訕的。
她頓了頓,忍不住又開口:“白胭姐,昨天聽說你是被綁架走的,那些壞人,他們是誰?你知道嗎?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一些奇怪的話?”
白胭不動聲色地推開她,不想讓她把眼淚擦到自己身上,“奇怪的話?”
“就是,就是比如他們是為什麼綁你走的?誰是他們的接應之類的?”
白胭的眼睛一直盯著她,沒說話。
在車上緩過勁的時候曾經懷疑過阮曉慧。
畢竟怎麼會那麼巧,就是因為她扭傷了腳,又丟了玉佩。
自己才會重新一個人返回西側的。
但她不相信只憑阮曉慧一個人,能夠想出並且實施這樣陰毒的法子能夠將自己陷害。
並且白胭也很清楚,阮曉慧從到了航天大隊以後,從來沒有出去過。
更不會有機會能夠認識像高猴那樣的地痞流氓。
除了孟鶴川,她唯一有接觸的就是許晴晴。
如果阮曉慧與自己被綁架走的事脫不了干係,那麼許晴晴他們也一定不乾淨。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
孟鶴川他們既然抓了高猴胖子,那就等他們審問完後再說。
她不是包子,不管是誰,想要害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正想著,屋內又走出來一人。
白胭看了眼,竟然是樓管溫阿姨。
溫阿姨臉上不僅有擔憂,還有一抹白胭看不太明白的尷尬神情。
她小心翼翼地問:“小白同志,昨晚聽小阮同志說你被壞人綁架走了?她說你恐怕會有危險……你,你沒事吧?”
溫阿姨的眼睛落在了白胭有些凌亂的衣衫上,有些心疼。
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白胭反應過來,看來自己被人綁架走以後,阮曉慧沒少在別人面前說三道四啊。
這個時代雖是開放了,但在對女孩兒名聲問題上,還是一樣的保守。
一個女孩子被人綁架走了一晚上,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敢保證。
就連孟鶴川也深知其中的厲害性。
所以即便昨夜在通知隊員出去找白胭的時候也是儘可能的不走漏風聲,以靜靜將白胭帶回來為主。
可沒想到阮曉慧在這裡頭為她大肆宣揚呢!
“原來是小阮同志幫我通知的大家,真是謝謝你了。”白胭瞥了眼阮曉慧,心裡跟明鏡似的。
倒是阮曉慧臉皮又白了白。
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白胭這樣的頂白也不敢回嘴。
白胭也確實累了,不想再同阮曉慧虛以委蛇。
她同真心為她擔心的溫阿姨解釋,“溫阿姨,我雖然遇上了危險,但還好沒有遇到實質性的傷害。”
溫阿姨口裡唸叨著‘這就好’,一邊催著白胭快點進房,“人平安回來就好,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在大隊裡公然綁人!這是對大隊的挑釁,你放心,有孟總工在啊,他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白胭微微一笑,謝過溫阿姨,也不管身後的阮曉慧是什麼表情,徑自回了房間。
洗去一身疲憊,出來後,阮曉慧不在房間裡,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樣也好,還不清楚自己被高猴他們綁架走的事與阮曉慧有沒有關係。
她在房間裡,白胭還不敢睡呢。
想到這裡,她重新鎖上了門,這才安心上床休息。
……
而此時的阮曉慧白著一張臉,一步三回頭,小跑的去了文工班的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