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已經大大超過了安全的範圍。
白胭心裡一邊湧起對他男性力量的恐懼,一邊也確實委屈。
不知道兩個人中午不還相處得好好的,相敬如賓。
怎麼一到晚上,他就開始咄咄逼人地追問自己和譚賀桉有什麼關係?
“白胭,你安分點!”
白胭在擔心,孟鶴川身上也不好受。
白胭的手腕又滑又細,在他掌心裡不斷磨蹭,惹得他眼皮跳動不斷,不明所以的怪誕感覺一波又一波地湧上心頭。
他忍下喉頭間的翻滾,“別扯遠,我問你的問題,你先回答!”
也不知道是風很冷,還是白胭真的怕得在抖,但她的倔脾氣上來,就是不想如孟鶴川的意。
這裡可不是金陵的火車站,她現在是陸振華欽點的翻譯官,就算孟鶴川是大隊的總工程師又怎麼樣?
真要惹急了她,她就扯開嗓子大喊救命。
這個年頭,耍流氓可是大罪。
只要她喊來了人,大家都是部隊裡的隊員,難不成他孟總工還能隻手遮天?
她努力嚥下喉嚨裡的哽咽,梗著脖子同他叫囂,“你才別扯遠,誰不近女色誰自己心裡知道!你再不鬆開我,我就喊人了!”
孟鶴川聽了她的話,幽寒的眸子眯了眯,似乎在穩住情緒。
可他的不作為落在白胭眼裡又是一種警告,白胭見他嘴唇闔動,不想再遭他劈頭蓋臉的質問,深吸口氣就要大喊。
孟鶴川根本不給白胭說話的機會,手掌如鐵箍般捂住了她的嘴。
白胭迅速地反咬他一口,孟鶴川擰著眉沒鬆開,白胭見狀,又加重了齒間的力度,可一直到她的口腔裡瀰漫了鐵鏽味,眼前的男人也沒鬆開手。
白胭不放棄掙扎,又舉起被放開的手打算推開他。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孟鶴川眼神一沉,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
他鬆開捂著白胭嘴的手,本來只是想重新桎梏住她亂打人的雙手。
可沒想到他將白胭重新攥緊的時候用力過猛,一個沒注意,直接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胸前。
兩人唇瓣只差毫釐,就要貼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