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當時在白胭的口袋裡怎麼會有一枚孟鶴川的肩章。
阮曉慧也從旁打聽過,但她的腦子在白胭面前根本不夠賣弄。
每次想要旁敲側擊,都能被她反客為主,直接轉開了話題。
而阮曉慧也不敢直白地去問孟鶴川,甚至在孟鶴川想要開口詢問她有關於肩章的詳情時,她只能繼續裝著記不清,搪塞過去。
因為沒能借著肩章順利簡單的那些孟鶴川,阮曉慧也只能繼續咬著牙看白胭藉著翻譯員的關係,經常‘享福’。
不是今天有一桶的奶粉送來,就是明天有新鮮的臍橙送來。
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孟鶴川一個人送來的。
其中有不少是陸大隊長從他老子那兒薅來,拿去給孟鶴川分的時候,順帶讓小周給白胭送一些的。
但阮曉慧不知當中的原因,每日眼巴巴的跟過去瞧,小周總是硬邦邦的回了句,這些都是給白胭同志的。
阮曉慧氣急!
出於這種心態,她對白胭是越來越嫉妒。
再得知她又是要和孟鶴川他們出門後,阮曉慧忍不住了。
她掀了被子就去文工班,把白胭與孟鶴川這幾日交往過於‘密切’,甚至今日兩人騎車出去的訊息,賣給了許晴晴知道,換來了進入文工班小團隊的機會。
而許晴晴也正如她所預料的一樣,氣沖沖地帶著一幫人殺了出去。
但結果卻不如預期。
白胭雖被禁足,可許晴晴她們也受了懲罰。
芝華更是將害得自己丟臉的事全都怪到了阮曉慧的頭上,經常羞辱和指使阮曉慧去幹些髒活累活。
如今不管是許晴晴還是芝華,與白胭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特別是許晴晴,又見白胭與孟鶴川單獨外出,又因為她而被孟鶴川三番五次地下了面子。
此時看見她明明這麼遲才來,卻能夠跟著那群外籍教師往第一排去坐,心裡自然怒火中燒。
許晴晴瞪著她,陰陽怪氣地出聲:“白胭同志這後門走得可真是理所當然啊,來得那麼遲,還能佔著好位子。”
魏巍眉頭一皺,正要替白胭解釋。
沒想到身後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我說咱們怎麼一回頭,阿胭妹妹就跑沒影兒了呢,原來是知道操場在放電影,跑這兒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一點都不正經的陸寄禮與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正經人的孟鶴川。
他們兩人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孟鶴川不知道是不是還洗了個澡,隨著他的走近,白胭似乎能聞到掛在他毛巾上的那股肥皂清香。
就是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嚴肅,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我有心事。
“聽說今天的電影是首航公司的譚賀桉特意為魏老師贊助的?”
陸寄禮與許晴晴也算是同一個大院長大的,他最看不慣許晴晴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當然許晴晴也看不上他那樣吊兒郎當卻纏著孟鶴川的做派。
兩人相互打了照面,陸寄禮一手搭在孟鶴川身上,一手拉著白胭繼續往前:“阿胭妹妹,他們說還是英文原版片,不是譯製片?搞什麼啊,咱們京州大學的老師們這麼有面兒啊?”
白胭怕膠片太重,魏巍一直舉得會累,抽了手幫他託了膠片的尾端。
將膠片送給放映員的時候白胭還不忘對著許晴晴隔空喊話,“許晴晴同志,你看清楚了,我是工作人員,不是走後門的。倒是我剛才從後面走上來的時候,看了一下,你們文工班的位子不是在十排以後嗎?怎麼你們幾個不和自己的隊員在一起,反而坐在了第三排?”
第三排湊巧是飛行一大隊隊員的位子,陸寄禮眉頭一皺,視線朝一旁零星的幾個隊員身上梭巡,問:“副隊長呢?”
一大隊的副隊長叫邵金,暗叫不好,火急火燎地站起來,陪笑:“隊長,……這,這不是剛巧碰上了許班長他們,女士優先,所以就把隊裡的位子讓給他們了。”
陸寄禮一直知道邵金這小子是許晴晴的跟班,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冷哼道:“原來走後門的另有其人。”
“陸寄禮,你!”許晴晴氣急,嚯地站起來。
許晴晴可不傻,平日裡仗著知道邵金喜歡自己,便經常指使他藉著職務之變替她的小團隊提供便利。
今天自然也是。
一聽說有電影放,猜想孟鶴川也許也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