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白胭不由得振奮了精神。
如果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原書的劇情走向,這不就說明,孟鶴川的結局也有機會進行修正?
她腦子裡一會蹦進這件事,一會又想到自己在門口被譚賀桉拽著手。
臉上一會晴一會陰。
把本來就一直警覺地盯著譚賀桉的孟公子給搞糊塗了。
他索性繞過病床,擋在了白胭面前。
背脊挺直。
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
白胭不動聲色地在他負在背後的手指上勾了勾。
男人原本繃緊的背脊在這瞬間鬆了不少。
這種不用言明的默契,讓兩人各自抿嘴微笑。
什麼都不用解釋。
他們相互信任對方。
安綺削好皮蘋果,打算找個東西將它分成小塊。
走到桌前的時候,看見了被擺在窗臺水杯中的花,頓了頓,明知故問:“鶴川,這話是孟阿姨帶來看望你的嗎?”
“不是。”孟鶴川雖然不怕承認這花是自己送的,但想著自己和白胭目前還沒有正式打過戀愛報告。
秉著不給她找麻煩的態度,他沒有多說其他。
安綺找不到合適的裝盤,將蘋果往孟鶴川面前遞,“水杯都被拿來插花了,你直接吃吧。”
白胭一挑眉。
安綺削的那個蘋果可是自己帶來的。
“謝謝。”孟鶴川淺聲道謝,但並沒有伸手去接,“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不吃了。”
安綺臉上露出微微窘迫。
她轉手看向白胭,“那——白胭同志吃嗎?”
白胭有些捉摸不透她。
只是作為女生的同理心,白胭覺得如果安綺連續被人拒絕了兩次應該會很受傷。
她腳步微動,正要說‘謝謝’。
剛抬手,安綺的手就轉了個方向,“譚先生呢?”
問完,她後知後覺地再看白胭,“呀,白胭同志也要嗎?那只有一個蘋果,不然你和譚先生分一分吧?”
說罷拿起小刀,輕輕將蘋果從中間劃了一道。
譚賀桉伸手,將蘋果一掰兩半。
一半遞進自己嘴裡,一半拿給白胭,“不是梨,那就可以分,謝謝白胭小姐分享。”
白胭握著剩下一半蘋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安綺這個始作俑者倒是毫無所覺,她轉身去收桌面上的蘋果皮,眼睛卻落在了桌子下的還殘有水珠的臉盆上。
因為揹著身,沒有人瞧見她捏緊的十指。
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白胭走去開門的同時,順帶把蘋果擺在了門口的架子上。
小周迎面瞧見她,臉上有一瞬間的遲疑,“白,白同志……”
孟鶴川看過來:“怎麼了?”
“陸隊長派人過來找白同志,說是……說是有她認識的人,正在大隊門口……找她。”
白胭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她讓小周說清楚點,可偏偏陸寄禮安排來的人本身也是一問三不知。
小周只能將他的話原封不動轉達。
“陸隊長只交代了要讓白同志儘快趕過去。”
白胭一頭霧水,卻又惶惶不安。
臨走前,孟鶴川也想跟著白胭一起返回大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安綺卻以醫生的口吻,不同意他私下離院。
白胭倒不是因為安綺的不同意而勸他留下。
是她同樣也擔心孟鶴川的身體。
他後背的傷才剛結痂,加上內傷看不見摸不著。
白胭不想為了還不清楚情況的事讓他走動。
原本孟鶴川已經被勸下了,在白胭與小周準備出門時候,譚賀桉忽然也起身,“既如此,我也不打擾了,順路送白胭小姐回大隊。”
白胭
“不必,小周,先送客,白胭和我等會親自回一趟大隊。”帶著冷意的聲音從白胭身後響起,孟鶴川走上前拿了衣服。
譚賀桉拿著皮手套,正在慢條斯理地往手上套,“孟總工,安綺醫生的話,你不聽嗎?”腔調耐人尋味,“不合適吧?”
“我聽不聽,是我的事。”孟鶴川抻了手臂要套衣服,“譚總是企業老闆,參合進大隊隊員的事,才不合適。”
兩人理好各自易容,面對面站著,身姿都挺拔。
面上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