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原本有心思的孟公子,更有心思。
她見孟鶴川的耳尖已經泛紅,連喉嚨裡都溢位悶哼,知道不能在作怪下去。
“好了,你前後都有傷口,萬一沾到水不好癒合。”
準備起身的時候,男人卻攥緊她左手手腕,“還不夠。”
孟鶴川渾身繃得緊緊的,“阿胭,還不夠。”
傷成這樣都能有想法,這到底是憋了多久?
白胭掐了他一下,又拿著已經發涼的毛巾去冰他。
孟鶴川喉嚨裡滾出一聲無奈的嘆,“阿胭,我都解釋清楚了,你還折磨我。”
“誰讓孟總工那麼受歡迎呢?一個小阮妹妹,一個許班長,現在又來了一位安綺同志。”
白胭將毛巾打溼了水,重新晾了起來。
知道孟鶴川沒有危險後,白胭的情緒也好起來。
頭腦開始變得清晰,也漸漸能夠思考。
她搬了張小凳,挨著病床,擰開了保溫桶將裡頭的豆粥打了出來。
想到了安綺臨走前的話,白胭刻意打了滿滿的紅豆。
“豆類你吃嗎?”
孟鶴川舔了下唇,“……”
他倒是慣會看臉色,白胭閒閒的態度讓他很警覺的掃看眼小碗裡的紅豆,“你煮的?”
“嗯。”
“那我吃。”
白胭心頭更舒坦了。
但她也只是說說罷了,沒真讓他吃,“你麻醉剛醒,醫生只是說能吃流食,多喝點稀湯,豆類的不喜歡,就別吃了。”
孟公子不愧是男德畢業班的好學生,很快抓住重點,“她和你說的?我不愛吃豆類?”
白胭斜斜看他,預設。
他連忙解釋,“那應該是聽我母親說的,我和她的來往的次數不算多,點頭之交。”
“那和譚賀桉呢?”白胭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她只是下意識想知道安綺和譚賀桉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孟鶴川卻誤會了,他臉色微變,“阿胭,你怎麼提到他?譚賀桉這個人……”
“我知道,他不簡單,不簡單。”
白胭想起之前每次提到譚賀桉,都會和孟鶴川鬧不愉快。
他才剛轉醒,她不想節外生枝,惹孟公子不高興。
白胭哄孩子似的哄他,“粥都要涼了,先吃吧。”
她右手受了傷,也不好喂他。
兩人一人端碗,一人拿湯匙,倒也搭配得當。
一碗粥湯吃了一半,孟鶴川停了動作,“陸寄禮說起火的原因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