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一出,全場再次譁然。
“卡索大人,你是不是從族長那裡不小心拿到身份牌,與外族獸人交易時,又不小心丟進去了?”姜嫿末的語言單純,卻精準地戳中卡索的心。
誰都聽得出姜嫿末這“不小心”三個字下的諷刺。
眾獸人的目光也從先前的茫然困惑變得嚴肅。
他們無聲地注視著卡索,氣氛逐漸凝重。
卡索雙拳緊握,看到身份牌的那一刻,他背後直接被驚得出了一陣汗。
他慌了,徹底慌了。
身份牌明明是他自己交給地下賭場做籌碼,現在怎麼會跟鹿角一起出現在這裡?難道,麼措拓拉已經查明這件事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隱藏得很好!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族長跟那群外族獸人私下又有什麼交易,就將身份牌給他們了……”卡索極力否定。
“卡索,到現在你都還在找藉口!”麼措拓拉氣得眼眶通紅,但眾人目光下,她仍維持著身為巫醫應有的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嚴肅:“你揹著我們都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清楚楚!地下賭場出現的馴鹿角和身份牌,這些都是你私下陰暗交易的證據!你怎麼解釋?”
卡索咬牙,依舊故作鎮定地否定:“你開什麼玩笑呢巫醫大人,我可沒有碰過族長身份牌啊,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交易啊!”
“不如巫醫大人你去告訴族長,等族長醒來後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卡索你到現在還敢否認!”麼措拓拉氣得肩膀都開始顫抖。
經過她的仔細診斷,奀途族長,這一次已經凶多吉少。
卡索是篤定奀途不會再醒來,在故意耽誤時間!
麼措拓拉氣極。
“卡索,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嗎?”
姜嫿末及時出聲,走到麼措拓拉身旁按住她顫抖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
麼措拓拉感激地看了一眼姜嫿末。
姜嫿末不著痕跡點了點頭,轉過頭與卡索對視上。
手腕抬起時,兩指夾住一頁黃紙,眸光隱有鋒芒:“卡索,這是地下賭場記錄的交易資訊,也經過了賭場管事的審查,上面的記錄寫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念給大家聽聽啊?”
什麼!!
卡索喉嚨哽住,強裝鎮定的神色在看到黃紙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崩裂。
她們果然已經查明瞭這件事!
“無論是私下交易馴鹿角,還是偷拿族長身份牌作為籌碼,這上面的每一筆交易都很精彩啊。”
姜嫿末轉動指尖,悠然勾唇,可那雙清絕的眼睛裡,一點笑意也無。
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卡索耳中。
“地下賭場做交易的獸人可都清晰記得卡索你當時的模樣。”
“你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給出的每一個承諾這上面都記錄明明白白。卡索,你敢問問自己,真的問心無愧嗎?”
“不、不、……”卡索的臉色發白。
“哦~卡索大人您現在不認,難道是因為這其中交易數額太巨大。”
姜嫿末盯著卡索,尾音上揚,唇角的笑意更加綻放。
“你根本不敢認啊?”
真實的證據就擺在面前。
卡索幾乎不敢直視那頁黃紙,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試圖保持冷靜,可微微顫抖的身體早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說話啊,畜生!”姜嫿末直接加重了音調。
卡索猛抬頭,被“畜生”兩字瞬間繃緊了神經,
“你敢罵我?你!你!!”
姜嫿末挑眉,繼續道:“罵你怎麼了?別說當面罵你了,你要是聽不清還能刻你碑上。”
“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認。真是癩蛤蟆插毛,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試問,你是算飛禽還是走獸?”
卡索氣得連連喘不過氣。
一時卻想不到反駁的話。
眾獸人見卡索沉默,眼神躲避的模樣,議論聲更加沸騰。
“這真是卡索做的啊?”
“卡索,真卑鄙!私賣我們的鹿角還偷族長身份牌!”
“而奀途族長現在突患高熱……會這麼巧?不會也跟他有關吧?”
四周的爭議和討伐聲越來越大,也漸漸包圍了卡索。
卡索心已經徹底慌了。
姜嫿末冷冷掃了一眼卡索早已崩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