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高懸在頭頂上方,霧氣散去,婆娑的風兀自撥弄著滿地枯葉。
姜嫿末探查這邊地形,一切順利這才準備收工回去。
她晃悠著狗尾巴草,慢悠悠沿著山路重新回到洞穴集中地。
“我幫你們算清了這些碎石數量,按剛才的交易規則,你們應該提供給我對應的食物。”
洞穴地喧譁中夾雜著爭吵聲,是萊伯恩的聲音。
“我怎麼知道你給的這個數對不對啊,再說了,誰承諾你隨便報個數就必須要給你食物?!”
萊伯恩秉持著優良的職業操守,見對方蠻不講理,在這一刻都還在據理力爭:“我能以賭場名義保證說出的數量絕不會錯,你可以讓別的獸複查!你們既不讓我參與狩獵又違背給與食物的規則,簡直、簡直不像話!”
萊伯恩氣得手抖。
“呵呵!一個一階獸口氣真狂妄,就不給你食物又怎麼樣?!”
姜嫿末旋著狗尾巴草晃悠悠,目不斜視地從旁邊經過。
緊接著對方接著道:“我就看你們這種低階護衛獸不順眼!!一個撿臭廢石,另一個洗臭水潭,這活就該你們做!!”
她旋著狗尾巴草的手停了停。
“你們天生就活該幹這種活!!”
姜嫿末冷漠地覷了一眼對方,對方闊身胖臉,神情極為囂張。
“你!你!!”優良的職業操守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萊伯恩不再忍,作勢就要撲上去與對方纏鬥在一起。
可不等他有所動作,對方卻率先“哎喲”吃痛地慘叫了一聲。
萊伯恩略微遲疑地頓在原地。
“誰?誰敢打我?!!”被一記碎石打中臉的堊犀,惱羞成怒,聲音陡然拔高。
他掃視四周,目光銳利地不放過任何一個獸人。
終於,在與姜嫿末冷漠的眼神對上時,他確定了目標,他目露兇惡地掏出腰間彎如黑月的骨刀,刀鋒指著姜嫿末:“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護衛獸,你想幫他?!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姜嫿末嘴角勾起一絲譏笑,目光從對方的刀鋒上淡淡掠過盯著眼前之人,聲音冷漠又極為囂張:“我就站在這裡,你敢殺嗎?”
此話一出,引起四周一片喧譁。
四周看熱鬧的雄獸開始起鬨,他們本就心生不滿,雌獸們總是在他們面前提梵遒,而梵遒來到這裡又受到齊格優待,自然而然,就將矛頭針對起了他的護衛獸。
護衛獸等階低到可憐,而這裡本就按實力說話。
都在等待這一場虐殺開始
“堊犀,上去撕碎他!!”
“堊犀,上去直接撕碎他的斗篷!讓我們看看他長得什麼鬼樣子!”
“卸掉他的雙腿和雙手,讓他永遠只能喝臭水潭!!”
“真是太囂張了,地下賭場的獸早就該被抹盡!他們沒有等階,憑什麼這麼囂張?!!”
“堊犀上啊!讓我們見見你的五階實力!”
五階雄獸堊犀爆發了他的等階威壓,氣勢掃蕩四周,讓周圍的起鬨聲更此起彼伏。
“撕碎他!撕碎他!吼吼吼!!”
冷靜下來的萊伯恩見場面已經逐漸控制不住,望向姜嫿末時眼神充滿擔憂,他下意識就想去找自家大人過來,卻見這時姜嫿末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用無聲的口吻說了兩字:“放心。”
萊伯恩身子僵著,猶豫不決。
卻見姜嫿末旋著指尖的狗尾巴草,好似遊庭信步般主動走進了這些雄獸人的包圍圈中。
“樺陌貴賓”萊伯恩還是擔憂。
姜嫿末唇角噙笑,神色卻從容,五階雄獸麼,正好可以讓她試一試如今異能的恢復程度了。
“呵呵呵!”堊犀是一頭黑犀牛,四肢強壯有力,手中黑彎骨刀便是來自與他伴生的鋒利犀牛角,他揮動臂膀,頃刻帶起一股暴戾血腥的氣息!
遠處的梵遒看著這一幕,琥珀色的瞳孔沉了半瞬,他看著主動走近獸人群中那抹纖細的身影,暗暗鄙夷,這傢伙真是不知道自己會落成什麼下場,不自量力
這邊的動靜也讓洞穴內的雌獸紛紛走到洞穴外,相互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瞭解到是堊犀要對新來的護衛獸動手了,又嘆聲搖頭通知獸人去找巫醫了,堊犀下手很重,這年輕的新雄獸不止掉一層皮了
"砰!!" 伴隨著這兩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彷彿整個場地都為之顫抖了一下,那是兩道重力相擊所產生的激烈碰撞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