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獸人瞪大了眼睛。
他倆竟再次默契地統一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好像那被絞殺飛出的不是蛛腳,而是他們自己的腳。
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注視一下,已經失去了前肢動力的狼蛛,前半身已經匍匐在地面上。
剩下六隻蛛腳還在努力掙扎,鮮血不斷流出,它想忍住巨大痛意,並試圖反擊,可姜嫿末沒有給這隻狼蛛絲毫喘息的機會。
她眼底的鋒芒,此刻毫不掩飾。
一手五指夾著的四根燒烤鋼籤高舉,一手撐在狼蛛那圓如秤砣的腹部與上肢交接的位置上,感受著手下傳來心臟搏然的跳動。
她眼眸寒光,默然出聲:
“下輩子,就別再當隕獸了。”
“噗!”
手臂下落,四根燒烤鋼籤同時插入!那跳動的心臟在被貫穿的瞬間驟停,狼蛛原地抽搐幾下,便徹底卸了力,完全癱軟地趴在了雪地上。
鮮血與白雪形成強烈的反差,天空中飄雪不斷,紛紛揚揚,斜裹著寒風,將血腥味彌散開來,遙遙四散。
四周食腐肉的鳥禽快速尋味而來,凌空盤旋,發出陣陣恐怖鳴叫,觀察著下方的環境。
姜嫿末就在這種氛圍裡,淡然取出那沾血的四根鋼籤,緩緩站起身。
她就站在死去狼蛛的腹部上,靜靜用斗篷衣角擦拭著鋼簽上的血液。
神色平靜,垂眸淡然,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
“你們誰上?”
聲音沉啞,完全沒有之前的溫柔。
猶如被死神點名。
被點名的疣蛛和蜥蜴對視一眼,心臟紛紛再次猛跳一下。
他倆竟都沉默了。
後來藉著樹幹,在空中跳躍幾下,才落了地。
蜥蜴注視著遠處那雌獸身影,心裡也在默默盤算。
儘管眼前的雌獸動作狠辣果斷,出手快速兇猛,但終究還是沒有等階力量加持的雌獸。
雌獸雖然都有精神力異能,但幾乎都是低等等級,除了安撫與淨化,便沒有其他作用。他們也篤定眼前的雌獸一定也是低等精神力。
作為雄獸,他們完全可以用等階力量去試一試壓制眼前的雌獸,但是。
比其代價是徹底失去等階力量淪為遭獸人唾棄的隕獸。
他們完全不能對她有實質性傷害行為。
直接綁了眼前的雌獸?
不,這雌獸太他麼古怪,定會拼死反抗,到時候再引起別的動靜,就
而且狼蛛已死,剛剛的動靜想必也已經引起了周圍獸人的注意。
如果被發現他們和隕獸合夥,那可就慘了。
蜥蜴有些心虛,眉頭也擰成了一股麻花,可帶出來的隕獸狼蛛死了,他回去又該如何交代?
他深深看了一眼裹著灰色斗篷,看不清容貌的雌獸,此刻,終於問出了一個他現在心中很想知道的答案。
“雌獸,你叫什麼名字?”
她簡短沉聲:“無可奉告。”
蜥蜴獸人聽了,發出低聲地自嘲一笑,底牌沒有了,現在是僵局。
他也沒有留意到旁邊疣豬獸人自從落地後,便始終沉默著,不對勁的姿態。
終於。
他悠然嘆口氣。
他轉身,看也沒看旁側的疣豬獸人,目視前方,開口說“:喂,疣豬。走了。”
聽到走了兩字,姜嫿末心中這才稍松。
她努力控制著右腕不要抖動,狼蛛腹部表面有一層密密的硬殼,沒有異能加持,全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將鋼籤刺入。
她的手腕已被震的發麻。
她目光保持鎮靜,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來,反而姿態淡然從容,沒有讓敵人看出絲毫破綻。
蜥蜴獸人自顧自向前走了幾步,感受到身側獸人並沒有跟來。
他停止腳步,疑惑回頭,看到直愣愣還停在原地,微躬下身子,半垂著腦袋的疣豬。
“喂!你還傻愣著幹什麼!”
他沒耐心地出聲,直接伸出手去拍疣豬的肩膀。
手剛碰到疣豬肩膀,便感覺到手上傳來的身子顫抖。
蜥蜴愣住,隨即玩笑似地戲謔道:“喂,不是吧你,這種場面都嚇成這樣————”
“啊啊啊吼吼吼!!”一聲強喝爆發。
疣豬突然迸發出的強力氣息直接震得蜥蜴直接摔倒在地!
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