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嫿末的身影徹底離開洞穴後,齊格緊繃的臉色才逐漸恢復正常。
他背靠石椅,幽深的眼眸掃視著下方獸人,看著眾獸人表情各異,眉頭皺了皺。
他知道,經過護衛獸這一出,自己在一眾禿山獸面前的威信又要削減。
不由得,他攥緊了拳,目光亦隨之緩緩移向了圖昂所在之處……
“圖昂,後山異變的事,結果查出來了嗎?”
圖昂聽到自己名字上前一步,面色凝重回道:“…深夜聽到炸裂聲後,我就趕到後山檢視,可是現場只有被火球炸出的深坑和滿地碎石……而巧合的是,那個深坑位置恰好就在埋骨花叢處。”
此言一出,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氛圍頓時激起一片譁然。
尤其是西亞和蕾切爾更是臉色大變,反應過來的她倆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問道:“那花叢裡的蠍鼠怎麼樣了?”
圖昂口吻嚴肅:“經過對現場的檢視,坑中碎石夾雜血跡,至於蠍鼠的屍體……實在難以尋匿完整的。”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按這種破壞程度,那些蠍鼠可能全部都……或許,還有少部分僥倖逃跑了。”
“但埋骨花叢現在就是一片深坑廢墟。”
聽完圖昂的一番話,眾獸人這才明白過來,這件事的嚴重性超出他們想象。
西亞和蕾切爾則一臉不可置信。
一夜之間埋骨花叢竟然被毀了!
這時隊伍中有雄獸出聲,他喃喃自語開口:“一直阻止雄獸通往後山的障礙被毀去了,那麼從此以後,我們雄獸是不是就可以自由出入後山了!包括山頂的那棵神樹我們也可以……”
然而,他的話尚未完全落下,就感受到兩道凌厲如刀般的目光狠狠瞪了過來。
西亞和蕾切爾同時用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那頭雄獸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瞬間變得啞口無言,只能推諉:“你們別這麼生氣,我就胡亂說說、胡亂說說……”
蕾切爾沉著臉:“埋骨花叢雖然被毀了,但是後山神聖受到神女庇佑,尤其是山頂,更不容雄獸踏入!”
西亞也拔高了聲調:“沒錯!沒有埋骨花叢守護,也有我們禿山眾雌獸在!只要我們在禿山一天,後山之地絕不容許有雄獸的身影。”
西亞的一雙眸子緊緊地鎖定著齊格,眼神之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不滿,她已經沒了繼續留在這裡的耐性。
“等到你們將事情徹徹底底查清楚後,再來告訴我究竟是誰幹的!在此期間,若有雄獸趁著埋骨之地遭受毀壞偷偷潛入後山,那麼禿山的一眾雌獸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我相信這麼明白的道理,齊格,你應該比我更懂吧?”
西亞的話語猶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齊格。
被西亞這般凌厲的目光直視著,齊格頓感自己的眉心處彷彿又開始跳動起來,剛剛壓下的煩躁情緒再次從心底湧起。
在那身厚厚的獸皮遮掩之下,他那雙鋒利無比的爪子早已經深深地嵌入到了身下的石椅當中,但從外表看去,他依舊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破綻。
“後山神聖的道理大家都明白,雌獸們無需過多擔心。”齊格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沉穩。
“是啊,但願只是我們想多了!”
西亞冷哼一聲,隨即便果斷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緊接著轉過身去,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了。
一旁的達裡安看著西亞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然後轉頭望向圖昂,才開口問道:“如今既然我們已經知曉是那顆神秘的火球致使埋骨之地被毀,那麼查明這顆火球的來歷就非常重要。關於這火球的突然出現,圖昂,不知你是否還有其他的線索呢?”
圖昂緊緊地皺起眉頭,但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沒有了,火球憑空出現,我也找不到線索。”
眾多獸人原本還滿心期待能從中找到一些關鍵線索,聽完圖昂的話後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和沮喪,他們都認為線索到這裡就要斷掉了。
然而,就在眾人失望的同時,剛才被西亞和蕾切爾打斷說話的那頭雄獸竟然又一次開了口:“…嘶,昨晚夜深的時候,我突然尿急就想到洞穴外解決一下。剛走出洞穴,我似乎隱約聽到了一陣鳥叫。”
“鳥叫?”其他獸人聽後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這有什麼稀奇的?”
“對呀!可這奇就奇在,鳥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