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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度陳倉的戲碼

空間的第四格,除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危險物種屍體,還有她平時做任務時根據個人喜好,四處收集來的各種破銅爛鐵。

這裡還有各種自動提取裝置、分子合成器和一個焚化爐,好在這些都是用光能提供動力,現在就可以啟動。

其餘的幾格空間,基本上都是空的,裡面可以調整溫度,有仿自然光的功能,可惜沒有適宜的土壤和水。在末世時,她希望能夠種植養殖,實現自己食物自由的野望。

那時候她夢想著:擁有一片沒有汙染的土地,種上莊稼和各種水果蔬菜;還希望擁有一片碧海沙灘,可以養些海鮮水產,隨時能吃一頓海鮮大餐。可惜末世土地和海水都被汙染,如果收進去養,她的空間就會成為變異生物的家了。

回到這個年代,容思沫的野望有了變成實際的可能,她可以開始準備一點點地實現夢想了。

早上照顧肖方遒跟孩子們吃喝拉撒之後,她就去把孩子們送託兒所,再回醫院陪著他打針。之後就該吃午飯了,這時候她就給他讀讀報紙,給他按按腿什麼的。不少病人都羨慕他有這麼個體貼又漂亮的媳婦。

“好久沒回來了,下午我出去看看。”容思沫跟肖方遒報備。

“那你多帶上點錢。”小媳婦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讓她整天待在醫院裡,得把她悶瘋了。

“你需要什麼,我買回來?”

“買點你和孩子們愛吃的,我不需要什麼。”

容思沫打算回機械修配廠工人大院裡的容家看看,她沒打算告訴肖方遒。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她來到工廠大院家屬區裡,還有熟悉的老工人認出了她,基於她原先的名聲,並不怎麼熱絡地跟她打個招呼。

容思沫在工廠大院裡就是個反面典型,長輩們都不怎麼喜歡她,再有容媽和容秀蓮的宣傳,還有她帶著一幫混小子三天兩頭打群架,當然誰也喜歡不起來。

在容家,從她記事兒起就不受待見,沒少挨容媽的打,她一捱打就往外跑,也不回家。廠子裡食堂有個王阿姨,時常給她些吃的悄悄照顧她。要不然六零年開始的三年大饑荒,叫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熬得過去呢?

王姨臉上有很大一片傷疤,大家都嫌棄她醜陋,離她遠遠的,可是容思沫卻特別喜歡她,在她心裡,沒有人比王阿姨更美,她還有個好聽的名字——王汐嫦。

後來王阿姨把她介紹給體校的教練,被選上後去市裡體校住校訓練,她跑得快又身體靈活,還在體校的武術隊裡練了好幾年。

她去體校的幾年正趕上三年饑荒,體校管飯,容爸容媽覺得可以省下那份口糧,還能拿幾塊錢補貼,才同意她去了。後來趕上大運動,體校停辦,她只好又回了容家,繼續上初中,不過卻跟家裡的關係更僵了。

容爸容媽打也打不過,吵也吵不過,惹急了她還背後打他們的寶貝兒子;在家裡摔盤子、砸碗、剪衣服,家裡被霍霍的不行。容家人跟她相看兩厭,也不管她回不回家。

那時候他們這樣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也不正經上學,由著他們四處閒逛。容媽從來不給她留飯,就跟沒有這個孩子一樣。

她覺得委屈了就跑到王阿姨那,王姨心疼她,留她和自己住,還教她讀書,讓她好好學習。可惜這麼好的人,後來被人舉報是資本家的大小姐,打成了黑五類分子,不知道弄到哪裡去改造了。

從此後的容思沫就沒人愛護了,她失落了很長時間。不過日子得過,肚子要填,她開始學會忽悠廠裡的熟人,從廠子裡的叔叔阿姨這裡賒欠一點東西,拿到農村去換土產,再把村裡的瓜果蔬菜糧食,拿去還賒欠的東西或者換點零錢。

這樣總能掙點零用錢,偶爾有被街道大媽抓到,因為她年紀小,又沒倒騰多少東西,也就教育幾句完事了。她一但被抓到,街道大媽就叫容爸容媽一起去接受教育,可思沫賺的錢他們卻拿不到一分,把倆人氣得要死。

慢慢她也摸到了門道,開始進入黑市倒騰東西賣,把自己打扮成個野小子,倒混得不愁吃喝了。她也是這時候認識了管黑市的慶爺爺,幫了她很多。

大院裡的林大成和陳忠虎小她兩歲左右,一個是後媽苛待,一個是沒媽可憐,從小兒跟著她混,從此就成了她身邊的哼哈二將,她說啥是啥。

容思沫雖然跟孩子們打群架,也都是周圍幾個廠區大院裡的,不跟社會上的地皮無賴混,出圈的事兒她還不敢,這也是她精明的地方。

上高中之後她住校,時不時曠課,可她真的很聰明,只要好好趕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