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大夥兒下午上工,肖春霞就來了。一進門就開始埋怨:“二哥,寒秋這是幹什麼,怎麼能打人呢?人家找到我要說法,你說我怎麼答覆人家?”
“我還沒問你呢,頭一次見面就耍流氓,你給寒秋介紹的什麼人?!”肖銀生沒給她好臉色,肖春霞最怕二哥發脾氣,一時沒敢回嘴。
“春霞呀,這事兒肯定不成,你去給回絕吧。他們家還想要說法?可以,我們不怕去公安局給他們說法!”陳淑芝也很生氣,態度強硬,我們姑娘家還沒告你兒子耍流氓呢。
“二嫂,這是幹啥?咱們相個親,不至於結仇吧?”肖春霞開始說軟話。
“這可不是我們家想結仇。要是他們不依不饒的,咱們家也不怕,他們最好別整事兒!”陳淑芝態度也很強硬。
容思沫覺得,這樣的人,沒準兒屁股底下一堆屎呢,他們要敢對寒秋不利,她就讓諾諾去調查他們,保證把他們扒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二嫂,真的不考慮嗎?不相處一下哪知道到底合不合適,小趙也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啊,他可是很相中咱們寒秋……”肖春霞還想再勸一勸。
“不考慮。姑姑,以後也不用給我介紹物件,我早就說了,二十歲以後再談結婚的事兒。”肖寒秋直接說,她現在也很討厭這個姑姑。
肖家已經回絕了趙家,這件事兒也就算結束了。畢竟他兒子為什麼捱打,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肖寒秋開始到縣裡教育局報到,然後跟幾個新老師一起,開始了短期培訓。
趙金龍確實不肯罷休,他帶著兩個混子,每天在肖寒秋下課以後,在培訓學校的門口等著她。嬉皮笑臉地噓寒問暖,讓另外的幾個同學都以為這是她物件。肖寒秋忍無可忍,在學校門口跟他吵了起來。
趙金龍厚著臉皮,也不惱,第二天還來。更過分得的是居然還跟著她和陳修芸回了肖家屯,在村口跟嬸子大娘們宣揚他是肖寒秋的物件。
肖寒秋被氣哭了,回家才跟嫂子說起這幾天趙金龍的無恥行徑。方雲麗和容思沫立即不幹了,到了村口正看見得意洋洋跟村民聊天的趙金龍。
容思沫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把趙金龍踹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另外兩個混混就是過來幫著打架的,就要過來對付容思沫。方雲麗拿著笤帚就朝他們招呼。
別說妯娌倆,就是容思沫一個人也能打他們幾個來回。不到兩分鐘,三個人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哀嚎。
“你們誰呀,知不知道我誰是?我爸不會饒了你們的!”趙金龍抬出他爸來。
“呸!就你這德行,你爸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方雲麗罵了一聲。
“好好看看,我是肖寒秋的二嫂,有什麼招兒衝我來,還沒誰敢在我面前這麼猖狂呢!警告你啊,以後別纏著我們家寒秋,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威脅人,誰怕誰呀!
容思沫抓著他的頭髮,讓他揚起臉來,看清楚自己。
“你這個潑婦,打人犯法!”趙金龍爬起來,準備記住這個潑婦,這下子看清楚了,居然這麼漂亮一個女人!眼裡露出邪光,心中也盤算著壞主意。
“啪、啪!”容思沫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把他抽回神兒:“滾吧,看著你都噁心!”
“你、你等著吧!”趙金龍和兩個混混爬起來跑了。
老肖家這倆兒媳婦,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可把這一群嘮閒嗑兒的村民給嚇著了。下手可真狠,看來這個容知青對村民還是挺寬容的。
“雲麗呀,這是咋回事兒?那小子不是寒秋的物件啊?”有大娘上來問。
“不是,我家寒秋看不上他,他就死皮賴臉的跟著,到處說是我家寒秋的物件,這不是耍流氓嗎?找打!”方雲麗回答。
“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好東西,油腔滑調的。”另一個嫂子說。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咋這麼不要臉呢,這人啊,真是不能光看表面……”
肖寒秋再去學校,容思沫去送她,陳修芸這幾天一直跟寒秋在一起,身上都揣著一把小水果刀,心想他要是敢動手動腳,她就敢給他捅刀子!不過這人就是跟著,實在是讓人膈應!
趙金龍捱了打之後也就沒在纏著肖寒秋,她們以為這小子終於放棄了,沒想到他又整了件別的事兒出來。
肖寒秋被校長叫到辦公室,表情嚴肅:“肖寒秋同志,有人舉報你考試作弊,所以你這次的成績被取消了!”
“校長,我沒有作弊!他有什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