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咋沒被抓起來,革委會的人也不能為所欲為啊?”容思沫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囂張。
“他乾的事兒都是針對某個人的,自己悄悄地出手,別人又看不見。就像今天,他要是得逞了,我只能想辦法跟他同歸於盡,或者暗中報仇,還真能去公安告他嗎?
到時候他就說我勾引他,圖他庇護,我能怎麼樣?光一圈調查下來,周圍的閒言碎語就能把我給逼死!”
陳修芸想的很明白,她今天就打著同歸於盡的主意,絕不妥協:“聽說那個地主為了孫子,把家裡藏的錢財給他了。那老人嘔著這口氣,沒多久就憋屈死了,孩子落下一身的傷疤,很可憐。
可你怎麼告他?孩子的傷是狗咬的,也不是他咬的。誰能證明是他放的狗呢?再說私藏錢財本來也有罪,誰會同情一個成分高的地主,階級立場不要了?”
“這麼說來,咱還真得小心了。不過他這麼壞,她媽知道嗎?這個壞種沒有親人嗎?幹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不怕遭報應?”容思沫已經很氣憤了,這種人渣怎麼配活著?!
“他媳婦是被迫跟他的,經常被虐待,現在精神都不好了。聽說有過一個孩子也被打流產了,他就應該斷子絕孫,就是可憐了那個女人。”
陳修芸聽了不少這個人的訊息,十分厭惡他的為人。所以那人一接近她,她立即就提起了防備,躲得遠遠的。沒想到他會跟蹤她到黑市,也更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子,竟敢在大路上就攔截她並且施暴。
“那他可真該死!咱們就等著他找麻煩嗎?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葉南秋也同樣表示憤慨。
容思沫最煩這種陰毒小人,你得處處防備著他,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跳出來咬你一口,防不勝防。
調查出她的情況很容易,她還得囑咐一下寶平他們,別被這孫子給盯上。按陳俢芸說的,這小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千萬別去黑市了,周永應該在黑市裡有眼線。”陳修芸知道思沫也是常年混黑市的,只是她去的時候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行,我最近不去了。早知道這孫子這麼壞,我就應該多打他幾拳,這都沒打過癮。”容思沫又揮了兩下拳頭。
“哈哈,嘶~~,好疼!”陳修芸嘴角都破了,一笑牽扯的臉疼。她長這麼大,哪捱過打呀!
“哪天咱們去套他麻袋,看我不打出他的屎來!”容思沫揮揮拳頭。
“幸虧跟著你們兩口子鍛鍊,要不然我哪有力氣跟他支吧,說不定等不到你來,就被他得手了!”陳修芸很慶幸跟著他們跑步打拳,提高了身體素質。
葉南秋也忙點頭:“思沫,讓華奶奶給弄點兒藥塗一塗吧,她這樣明天還怎麼上班兒?”
“哦,我現在就去!還得給你們準備點兒防身的東西!”容思沫趕緊回家去拿藥,並且開通和諾諾的連線,囑咐她多準備點兒辣椒水噴霧,給幾個女的防身。
從自家後門進去,幾個寶寶正在健身器械上玩耍,看見她呼啦一下跑過來。思沫蹲下,張開雙臂把他們抱了一下,就讓他們繼續玩兒。
“媽媽,有怪味兒!”珂珂吸了吸鼻子,皺起眉頭,覺得這味道不好聞。
“媽媽是不是又打架了?”琨琨拽著她的衣服,前襟上迸濺了幾滴血跡,應該是打周永的時候被他的血粘上了。
“沒有,是你陳阿姨騎腳踏車摔倒了,我不小心蹭上的。我要找你們太姑奶奶拿藥去。”容思沫只好撒謊,她可不想孩子們認為她是個暴力狂。
“我給媽媽洗衣服!”玥玥是個小人兒精,最會哄人,她已經去拿盆子舀水去了。
哪裡還用得著她洗衣服,肖寒秋接過小傢伙手裡的盆子,眼睛裡全是疑問:摔成啥樣啊,能把血濺到上衣上?
容思沫朝她搖搖頭,直接去了諾諾那屋,肖寒秋連忙打了水跟上。
二嫂肯定是又打架了,而且還跟修芸姐有關!她發現自從二哥受傷以後,二嫂的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了,這回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又落在她手裡了!
思沫直接跟諾諾要了消腫的藥膏,這是按照古方,最近新調配出來的。正好拿來試試效果。她去送藥,諾諾和寒秋也跟過去了,看到陳修芸紅腫的臉,又是一陣抽氣聲。
這特麼也太狠了,那人真該死,不但打女人,還專門打臉!
陳修芸塗上藥膏,覺得臉上涼絲絲的,很快就沒覺得疼了。她讓大家擺好桌椅繼續學習,沒必要耽誤一天。
諾諾教完了他們字母之後,就從身邊的東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