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錢的事兒，撫卹金你都拿了吧？按照法律規定，你只能得四分之一，就算是你拿了一半，也還應該退給春妮一部分。”

“憑啥呀？她又不姓顧！”

“就憑她是顧東風的合法妻子。再說，你也不姓顧，何況你還有一個兒子，輪不著兒媳婦養老。怎麼，你希望這個兒子也死了嗎？”

“哎呀！你個小娼婦，誰讓你摻和我們家的事……”

“啪！”容思沫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個老娼婦，用不用我把你在村裡的姘頭都點出來？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容思沫自然是提前做了功課，諾諾把她查了個底兒掉，她什麼人還不清楚。

“你怎麼打人呢？！還打老人！”大隊長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虎，說上手就上手。

“她還不到五十，算不得老。而且我也沒說錯啊，她不是老娼婦誰是？這個顧東興是不是老顧家的種還兩說著呢！

大隊長，你這麼幫著她說話，我深刻懷疑，你跟她……呵呵！”容思沫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我跟她沒關係，你別牽扯我！”大隊長可不敢讓她再說下去。

“娘，我真不是老顧家的？”顧東興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個很厲害的爹呢！怪不得他跟他哥長的不像，難道他爹是大隊長？

“你個死孩子，胡說什麼，別聽她瞎說！你胡說八道，我要告你！”這兒子是真坑娘啊，老婆子跳著腳指著容思沫，卻不敢再罵難聽的。

“婆婆，你還是簽了小丫的斷親書吧，以後我們就是要飯，也不要到你門口！”王春妮說。

“不行，她是我們老顧家的孩子，她得給我養老！”

這時候站在屋外窗戶底下的村民議論開了：

“這顧家老婆子也真不要臉，哪有讓兩歲的孫女養老的？”

“就是，別說孩子小，就算是出了嫁的孫女，也沒有給孃家奶奶養老的道理。”

“除非她沒兒子了，這不顧東興那個混子還在麼？莫非盼著他死了！

顧東興彷彿又看到了他大哥，滿身血的瞪著他，他嚇壞了，求著他娘說：“媽，你就同意吧，要不大哥就來找我了！媽，我真看見我大哥了！”

“你別胡說八道，你大哥都化成灰……啊！東風啊！別找娘啊！”

噗通！老婆子又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呵呵呵，還想耍賴啊？今天不把這事兒辦完了，誰也別出這個門！”容思沫看嚇唬人好使，又轉身對著大隊長，大隊長乾脆把眼睛閉上了，都不敢看她。

他還不敢喊顧東風的名字，他怕被村民說傳播封建迷信！可是，他面前真的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顧東風啊！

“我給你們開證明，我現在就開！”大隊長連忙拿出信紙和鋼筆，手哆哆嗦嗦的。當寫到小丫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小丫不取個大名嗎？”大隊長問。

“姐，你給取一個吧，小丫叫著也不好聽。”王春妮這次姐叫得更親了。

“那就叫顧新蕊吧，新生的花蕊，長大了像花兒一樣好看。”容思沫略思索一下，就取好了。這一年多她可取了不少名字了，這些人的新名字，都預示著他們的新生。

“這名字好，就叫新蕊！以後小名就叫蕊蕊！”

大隊長抖著手寫好證明，蓋好章，王春妮鄭重地收了起來。看著大隊長把全村的名冊拿出來，在他們家那一頁上，把王春妮和顧小丫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寫上遷出原因和日期，蓋了個章。

容思沫看著他翻名冊，不禁笑了起來。各家有小孩兒的，都寫得什麼王小小，李小小，孫小丫，趙小丫的。這些沒取大名的孩子，男孩兒就是小小，女孩兒就是小丫，可能這些孩子在派出所根本就沒有戶口！

容思沫看證明開好了，又把孩子跟他們的斷親書讓顧家娘倆簽字，然後就拉著王春妮離開。問她還有什麼事兒要辦沒有，她說要去墳上給她父母磕個頭，以後回來的時候就少了。

容思沫跟著她回了孃家，去上墳的時候還給她拿了些燒紙以及酒水，讓她祭奠。這些東西還是肖家遷墳時候置辦的，用剩下了扔在空間角落裡，正好用上。

王春妮在父母墳前大哭一場，然後磕了頭，毅然跟著容思沫離開。

容思沫先帶著她去了慶爺老家，離得不太遠，坐火車就兩站，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慶爺爺看見她特別開心，忙問幾個孩子的情況。

容思沫跟他說了些孩子們的趣事。看他住的地方太簡陋，又暗暗吩咐諾諾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