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通朝著袁天罡和李淳風,簡單闡釋了一下星系的運轉以及力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袁天罡和李淳風皆是聰明之輩,可謂一點就通,很快便明晰了星系的運轉之理。隨後,陸通通又滔滔不絕地解釋起了為何太陽會東昇西落,以及四季交替時,太陽的不同溫度之問題。
袁天罡和李淳風聽得津津有味,那神情專注至極,偶有不解之處,便會及時提出詢問。陸通亦是不厭其煩,一一解答。聽了路通的解釋之後,他們以前苦思冥想仍想不通的許多問題,此刻皆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三人在欽天監論道大半日,不知不覺間,已然是日薄西山,晚風習習。
袁天罡輕撫長鬚感嘆道:“原來這道並非真實存在,神仙理論也只是虛妄之說而已。”
陸通微微一笑,緩開口道:“道是存在的,但非神仙之所謂道,而是這世間道理之‘道’。道存於天地之間,只待人去發現罷了。”
這些新的理論使得袁天罡和李淳風的世界觀發生了翻天覆地之顛覆,兩個人皆有些恍惚迷離,不過仍是受益匪淺,心中頗為滿足,仿若覓得了世間難得之珍寶。
時間不早了,袁天罡和李淳風在青天監盛情招待了一番陸通。直至傍晚時分,殘陽如血,陸通才帶著陸一乘坐馬車緩緩返回涇陽。
這乃是陸通和袁天罡與李淳風的首次交集。陸通並未著急讓二人知曉化學知識,其中亦存了一點試探的心思,欲瞧瞧兩人是否對新的事物存有求索之心態。否則,倘若只是痴迷煉丹之事,那則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相比於化學,陸通覺得袁天罡和李淳風更適宜鑽研天體物理學。不過天體物理學對於當下之大唐而言,其用處頗為稀少,對社會的推動力亦沒有化學那般有用。
陸一在前面駕車,陸通則在車廂裡閉目養神。陸一開口問道:“郎君,要不是您提及那些天體物理學,小的還真以為您要求仙問道了呢。”
陸通聞言後睜開眼睛,對著陸一問道:“那你究竟是相信有神仙存在呢?還是不相信有神仙存在?”
陸一思考了一會,方才回答道:“這個小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小的眼裡,郎君您就是這天底下的陸地神仙。”
畢竟在陸一等那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衛眼中,路通就是一個無所不能之人。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路通一半時間安閒地待在家裡陪那五位夫人,享盡天倫之樂,另一半的時間則是不辭辛勞地到處走訪涇陽縣各地。
太極殿上,李世民終於是召見了來自高句麗的使臣與新羅的使臣。
高藏和金勝曼兩人於太極殿上針鋒相對,二人之間那洶湧的仇恨情緒,如滾滾濃煙瀰漫著整個太極殿。大唐的諸多朝臣皆呈一副吃瓜之心態,或交頭接耳,或暗自偷笑。
每當高藏說不過金勝曼的時候,泉蓋蘇文便會迫不及待地出來給高藏助力,憑藉其巧舌如簧之能,在辯才上硬是壓過金勝曼一頭。
金勝曼說不過泉蓋蘇文,於是便緊緊咬著一點,那便是高句麗阻攔新羅對大唐朝貢一事。
李世民和大唐群臣聞言之後,目光皆是一冷。阻攔番邦對大唐進行朝貢,此乃相當於對大唐宣戰的張狂行為。高句麗究竟是哪來的這般膽子?
李世民看向高藏,語氣冰冷且威嚴,猶如寒冬凜冽之風:“你們高句麗可有阻攔新羅對大唐進行朝貢?”
高藏被李世民的威嚴所威懾,一時之間竟無法言語,身軀微顫,神色驚惶,差點顯露出慌亂不堪之姿態。
泉蓋蘇文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對著李世民躬身作揖,隨後開口道:“大唐皇帝陛下明鑑,我高句麗斷然不敢行此舉動,這只是新羅的一面之詞,萬不可輕信吶。”
隨後,李世民目光如炬看向金勝曼,開口問道:“高句麗言未曾做過這種事,你們到底是誰在欺騙朕?”
金勝曼眉頭緊蹙,心中有些焦急,不過還是強自鎮定下來,開口道:“我新羅與中原王朝世代交好。幾年前,我新羅便率先來朝貢,此事大唐皇帝陛下您是知道的。但這兩年沒有來朝貢,就是因為高句麗阻攔我們朝貢,所以才會如此。新羅斷然不敢欺騙大唐皇帝陛下,請明鑑。”
於是,李世民當即令鴻臚寺卿檢視近些年新羅的朝貢情況。
不多時,鴻臚寺卿便將新羅的朝貢情況一一詳稟,所述種種,和金勝曼所說竟是嚴絲合縫對得上。
然而高句麗卻是僅僅朝貢過一次,那便是李世民平定東突厥之時高句麗方才朝貢過一次,此後,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