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
冷妍清認出了那個被打的人正是陳良,正欲上前勸阻,忽地,又聽見人群中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住手,欺負小夥子算怎麼回事?”
冷妍清循著聲音望去,看見包租婆走到了酒吧的舞池中央,將陳良擋在自己身後。
陳良此時正一臉蒙,右手捂著臉,低著頭弓著背,一副窩囊樣,陳良聽見包租婆的聲音,猛地抬頭去確認:
“媽?”
“噓!”
包租婆丟給陳良一個眼刀,轉過頭將手指放到嘴唇邊朝陳良做了個噤聲的口型。
冷妍清繼續挪動腳步朝兩人靠近,蕭赤炎緊跟在冷妍清身後,也快步跟了上去。
“怎麼?這種小細狗你也看得上?”
中年女人雙手抱臂,高昂著大腦門,雙眼在包租婆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圈,滿臉不屑,作勢要跟包租婆爭個高下才肯罷休。
包租婆倒不示弱,挺了挺胸脯,單手叉腰,一隻手指著中年女人的鼻子就破口開罵:
“老孃們兒,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自己臉上的皺紋,人家小年輕沒嫌棄你身上的老人味兒就夠給你面子了,唧唧歪歪的,臭口水漫天亂飛。”
“你?我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中年女人被包租婆的年齡攻擊瞬間激怒,雙手叉腰,頓時放下剛才還高傲的貴婦姿態,也朝著包租婆噴口水。
“我老怎麼了?我老我知道尊重人。人家只是個服務員,你捏人家屁股,人家反抗怎麼了?你個臭不要臉的!”
中年女人聽罷,霎時額頭青筋暴起,口眼歪斜,吹鼻子瞪眼繼續還嘴:
“你才不要臉,你這歲數老公都入土了吧,還出來搞這些?”
“我老公是死了,總好過你,老公倒是活著,不過是個廢物,要不然,你也不至於到這裡來發春啊!”
“你,你,你... ...氣死我了,看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老巫婆... ...”
富婆模樣的女人被包租婆氣的腦袋冒煙,雙眼暴突,說話間便要跨步上前去打包租婆。
“誒,這... ...”冷妍清擠開人群,正欲去拉那女人,耳邊響起圍觀眾人的議論。
“哦,原來這姐是調戲服務員啊?”
“對啊,這麼多男爵,幹嘛非得調戲個服務員啊?”
“富婆的世界你不懂,就喜歡這種欲拒還迎的,那勁兒才足呢!”
“可不是嘛,這麼多好身材的男爵都滿足不了她嗎?嘻嘻... ...”
“噓噓,別說了,聽見了... ...”
現場看熱鬧的眾人從兩人的爭執中大概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聲聲嘲諷的議論傳入富婆姐的耳中,富婆姐瞪著眼珠子環視人群幾圈,自知是自己壞了規矩,心中理虧,剛伸出去準備打包租婆的手又再收了回來,最後富婆姐氣不過,罵罵咧咧地摔了個酒杯這才憤然離場。
包租婆見衝突已被自己壓制,拖住陳良的手臂就往酒吧外走,冷妍清見狀,緊跟著二人出了酒吧。
三人來到酒吧外的小廣場站定,陳良低著頭一隻手來來回回地搓著另一隻手的虎口,完全不敢去看包租婆,更沒臉去看冷妍清。
三人默契的都不說話,將眼神投向街道上川流的車輛,靜默地等待網約車的到來。
“小姐姐,小姐姐,我想起你了,你是‘萌萌寵物醫院’的冷妍清冷醫生!”
冷妍清雙眼正放空之際,那個自稱是蕭赤炎的男子喘著粗氣,快步跑到冷妍清的面前,出聲套近乎。
冷妍清聽蕭赤炎能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於是又再抬眼掃視了一圈蕭赤炎,只覺得這男子的眉宇確實有幾分熟悉,但冷妍清一時之間還無法把他跟某個寵物的家長對上號,於是只能應了聲“你好。”
“冷醫生,我們家狗狗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赤炎裝出一副愛狗人士的樣子博取冷妍清的同情,陳良從蕭赤炎的身後甩過來一個森冷的眼神。
冷妍清沒辦法,身為寵物醫生,一聽到貓貓狗狗什麼的就會格外關注,冷妍清換了一張略帶微笑的臉回應蕭赤炎,並不特別在意地回了一句“沒事”。
蕭赤炎見自己剛編的話奏了效,又再借機諮詢冷妍清如何給狗狗驅蟲,冷妍清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良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他還是頭一次見冷妍清跟別的男子說這麼久的話,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