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英國也曾嘗試修復與德國間日益緊張的關係,甚至設想與德國結盟。
在殖民地大臣約瑟夫·張伯倫(Joseph chamberlain)的主導下,英國試圖打破其外交孤立,與德國帝國締結同盟,甚至加入三國同盟。然而,這一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
如今,張伯倫將目光轉向法國,但法國因去年重新燃起的德雷福斯事件以及由此引發的左右翼激烈衝突,國內政壇依然動盪不安。顯然,此時的法國並無餘力討論與英國的同盟。
“看來未來要做的事多了。”眼前彷彿已浮現出堆積如山的檔案。
蘭斯當侯爵與日本外交官們舉杯暢飲,卻不禁嘆息。
“阿嚏!”
然而,蘭斯當侯爵並不知道——
“哼......好冷......”
與英日同盟看似毫無關聯的德國,早已悄然登上了舞臺。
......
冬季的波羅的海又狂暴又凜冽,還異常寒冷。
而且,越靠近俄羅斯,情況越發嚴峻。
但最讓漢斯痛苦的,還是暈船。
就是這該死的暈船。
漢斯在前世也是一坐車就暈的人。
更何況是如今在這搖晃不定的船上乘風破浪?
簡直就是地獄。
噁心反胃的感覺揮之不去,已經摺磨了漢斯好幾天,連覺都沒能好好睡。
所以為什麼我要說要去俄羅斯呢?
就在漢斯開始感到後悔時,海因裡希王子用與上次見面時毫無二致的熱情,猛拍著他的背說道:
“哈哈,漢斯!這副像女人似的模樣可進不了海軍啊?”
“我壓根就沒想進......嘔!”
“哈哈哈!暈得這麼厲害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哈哈哈哈!”
海因裡希王子與漢斯這副抓著船欄嘔吐不止的模樣截然不同。他毫不在意彷彿能吞噬整艘船的巨浪,迎著冰冷的海風放聲大笑。
在這晃盪的船上,他怎麼能這麼穩如泰山?
果然,水手就是水手吧。
“嘔......抱歉,我可以回到船艙休息嗎?”
“哎,別這樣嘛,待在一起吧,伊蓮妮已經進船艙了,要是連你也走了,我就太無聊了。”
海因裡希王子無視了漢斯滿臉的無奈,繼續厚著臉皮說著。
果然,這些社交達人就是不懂別人的心情。
“你看,那些飛翔的海鷗。”
“......沒看到啊。”
天空像出發時一樣,陰雲密佈,一片鉛灰,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暴風雨來襲。
這天氣怎麼看也不適合鳥兒飛翔。
“咳,總之,再過不久就能看見陸地了。準確來說,是喀琅施塔得。”
“波羅的海艦隊的母港。”
“沒錯。穿過那裡之後就是......”
聖彼得堡(cahkт-Пeтep6ypг)。
這是俄羅斯帝國的心臟,由彼得大帝為了開闢出海口的野心,在無數勞動者和瑞典戰俘的屍骨上建立起來的城市。即使到了21世紀,它依然與首都莫斯科並列為俄羅斯的中心。
“而且,再過兩年,這座城市還將迎來決定羅曼諾夫王朝命運的‘血腥星期日’。”
也是後來俄羅斯革命爆發、與美國平分天下的超級大國——蘇聯誕生的地方。
到了那時,聖彼得堡這個名字將消失,變成“列寧格勒”。
“或許這次旅行會是聖彼得堡在失去原名之前的最後一次造訪吧。”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聖彼得堡因為名字過於德國化而被改為俄語名“彼得格勒”。
有些長壽的俄羅斯老人甚至經歷了這樣的變遷——他們出生於聖彼得堡,在彼得格勒成長,在列寧格勒生活,最後在聖彼得堡去世。
“但我估計也活不到聖彼得堡重新找回名字的那一天吧。”
不管漢斯何時去世,列寧格勒要變回聖彼得堡,也是將近一個世紀之後的事了。
除非歷史發生重大改變。
“海因裡希王子。”
“嗯?什麼事,漢斯?”
“尼古拉二世陛下是怎樣的人?”
“尼基?嗯......簡單來說,他是個好人,同時是優秀的丈夫和慈愛的父親。”
說到這裡,海因裡希王